府。
进府没有一会,才换好衣服安顿好就有下人来报说是冠华布行来送东西,她叫人收了将人带进来。
许久没有见过的余伯庸依旧潇洒不凡,只是眼神中是难掩的焦急,想来也是平阳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能憋到现在才来求见,已经算是够淡定的了。
白西林用手指按压着太阳穴的地方,她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才换上一袭白衣坐在软榻上,任如瀑的长发披在肩上,一点不掩饰满身的疲惫。余伯庸见状连忙告罪,白西林挥挥手,没有多余的过场话,两人直奔主题。
“再看两天,注意南边的军马调动,等局势稳定了再说。”白西林三言两语打发了余伯庸,见他还有什么话要说的样子,便问:“博淳哥哥有什么消息带给我么?”
余伯庸眼神中的犹豫值得玩味,白西林没有逼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那人。以前有人说过她的眼睛有种能看透人心的魔力,其实白西林自己知道,那不是什么魔力,在特定的情绪下,她只是更会把握给人心里施压的时机,谈话尤其如此,不过是一些心理学的技巧被巧妙的运用到交际中罢了。现在她又将这种的压力带到了这里,纵然对方是老油条又怎么敌得过后人总结归纳已经成为体系的技巧。
余伯庸终于在难耐的沉默中败下阵来,躬身先行了一礼才道:“主上派人送来消息,要郡主即刻撤出平阳。说是事已办妥,多留无益。”顿了一下,抬头小心观察者白西林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才下定决心继续说道:“小人是觉得,郡主现在撤出平阳似乎有些可惜。江国值此惊变之时,留在平阳似乎对我们将来更为有利。”
“说完了?”白西林挑着眉问道。
“说完了。”余伯庸认命的低头不再看她,一副“破罐子破摔”我说就说了,你爱怎么办怎么办的样子。
白西林在他犹豫的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似乎是和自己有关,博淳的心思她当然懂,当初留她一人在这里涉险,有知道真相两人无法宽解心中怨愤的原因其实也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不然以他的性格,捆也会想办法捆走自己。
如今,江国局势还不甚明朗,有一个如此接近权利中心的人留在平阳确实是极为重要的一步棋。余伯庸的话一点错都没有,只是棋子的命运又有谁关心呢?
“你先回去吧!这边的消息先不要传回去,我暂时还不会离开平阳。记得告诉我们的人,凡是在平阳暴露过的一律立刻撤走。”白西林看着窗外已经渐渐落下的太阳,只留下漫天的红云,随后的大清洗几乎势在必行,不过早晚而已。她自己已经厌恶这种血腥杀戮的生活了,从未有过的疲惫几乎像一座山,压顶而来。
等到白西林突然意识到她忘记了一个人的时候,已经是深夜。她就保持着下午的姿势,倒在软榻上睡到了现在。
夜风习习,她猛然坐起来导致有些晕眩,司徒江澜!她竟然忘了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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