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营帐,便闻到了一股刺鼻的药味,不同于以往白西林接触过的,那种刺鼻的味道直冲头顶。
白西林站在门口,皱着眉,听着帐篷里穿梭的脚步声,这一切好像没有那么简单,脑海中闪过那个昨天还穿着鹅黄锦服笑语晏晏的女子摸样,如今,想要掀开帐帘的手却愈加沉重。
“江澜医术已有大成,他不放走的人,阎王来了都收不走!”司徒昊天伸手揽了下女孩的肩,掌心的温暖透过肩膀的衣衫渗入到身体。白西林回过头仰望着身边的男子,靠的太近以至于呼吸间都是他身上淡淡的兰花香,稍稍遮住了那难闻的药味。
他仅用了一句话,便安了她的心。白西林看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地方是那人的眼睛,明明和初见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却又有那么一点不一样的感觉。
“真的不打算进去么?”那人说着,伸手一推白西林的背,女孩只来得“啊”了一下子,就撞进了营帐。
躺在床上的女子脸上血色全无,苍白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化石,枯萎至极。江澜在药炉前焦头烂额,白西林看不懂那上面龙飞凤舞的字迹,但是却在小王爷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笃定,她试探着问:“你可有把握?”
江澜没有回头,斟酌着手中的要应该加一钱还是减一钱才好,手下不停,开口道:“当然,还真道炼魂无人能解,只是她这次的麻烦些!”
“她中的是炼魂?怎么会?”白西林一把扯过小王爷,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脸的不敢置信。
司徒江澜这才发现问自己的竟然是她,也是被吓了一跳,顾不得手中的药材散了满地,询问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女子,却并未催促,少有的默契。
白西林深吸了一口气,调整了一下混乱的思绪,压低了声音问道:“不是说,太子也被人下了药,那这炼魂是什么人下的!江澜,我怎么有种不好的预感。”说着看了一眼屏风后面。
小王爷扔下药罐子,跑到屏风后面斥退了身边伺候的所有人,屋子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白西林跟在他身后,床上的云珂已经不再是刚刚苍白的脸色而是不正常的潮红,身体也是滚烫的。
“她这是怎么回事?”小王爷有些慌神,抢过去把脉,白西林只能焦急的看着,希望自己心中的预感是错的。
司徒昊天站在她的身后,看着眼前的女子身体因为紧张有些僵硬,藏在衣袖下的手用力的绞动着裙摆。从何时起,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如此牵动着自己的心,虽看不见她的表情,却知道她一定又咬着下唇,瞪着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她,不同其他女子一样。明明扮柔弱装矜持更容易博得别人的同情与帮助,而聪慧机敏如她却更喜欢虚张声势,故意做出挑衅的样子,无畏无惧似乎与这个世界为敌,对她来说都微不足道。
“究竟什么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不可碰触的呢?”司徒昊天挑起嘴角,他真想有一天亲手撕裂她的伪装看清楚这个女人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良久,他伸出手,覆上那双纤细因为用力已经骨节泛白的手,轻柔的仿佛对待最娇弱的花朵,掰开她紧紧攥着的手指,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全部收入掌心,握紧。让自己温暖的体温透过掌心专递给她,似乎这样看着她的背影时,就没有那么孤单的碍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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