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宫,司徒炼岳懒洋洋的靠在屏风上,看着软榻上的女人。四十岁的年纪但是却丝毫没有妇人的臃肿,精致的脸上甚至少有皱纹,头发依旧乌黑发亮,这个人就是他的母亲,今日寿宴的主角儿端贵妃。
“母亲为何要帮老四搭上齐老这条线,要知道,齐家名义上虽然是老爷子当家,但是现在齐家兄妹在齐氏一族中的地位首屈一指,以母亲的才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被他称作母亲的人此时正靠在软榻上闭目养神,显然如果司徒炼岳此时不开口的话,她几乎就当这个儿子不存在了。
“你和南疆那个野丫头的事真当我不知道么?背着我求了你父皇的恩旨,我不和你计较。不过,她和怀王关系匪浅,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出来,怀王不成亲怎么堵得上悠悠众口。”女人翻了个身换了个姿势,优雅的气质仿佛与生俱来。顿了顿继续说道:“况且我送到他手里的究竟是一步好棋还是一颗恶子现在说还为之过早。”
司徒炼岳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脸色比起前几日更多了几分苍白,血红色的痣在额间愈发的嫣红。
“母亲做事情怎么会没有长远计较,倒是儿臣多虑了,母亲歇息吧,儿臣告退。”声音冰冷的好似腊月的井水,不带丝毫温度。
空荡荡的寝殿只剩下拖沓的脚步声,极细的吱拗声传来,软榻上的人才缓缓睁开眼睛,只来得及看见窗外缓缓离去的一个清冷背影。
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瞬间消逝在这清冷的月光下,别说是一声叹气,就算是一条性命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又算的了什么呢。
白西林在世子府的马车上,脑海中依旧是江澜一脸无措被司徒昊天拉着谢恩回座的摸样,,她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不是他的错,但是自己又不知道应该怪谁,只是心中难过的厉害。
小六子跪坐在白西林的旁边,伸手将飞起的帘子拉好,好像自言自语般小声的说:“郡主是生气小王爷要娶齐沁怡?还是气小王爷要娶亲?”
马车上的女人抬头看了一眼身边装作若无其事的小六子,太聪明有时候真的不是一件好事,尤其是不不知道对面的人其实比你聪明的时候。
“有什么分别么?他不愿意娶但是却非娶不可!如同我不愿意嫁却也非嫁不可一样,只是没想到,出卖我们的偏偏都是我们认为最亲近的人。”白西林有些恨恨的说出了最后一句。
她明白小六子话中的意思,小六子聪明却终究低估了白西林。她愤恨的从来不是江澜娶亲,无论他娶的是谁,作为一个天潢贵胄,他的婚姻从来都不会是单纯的感情归宿,只是她从未想到,逼他走入困境,推波助澜的人会是司徒昊天而已。
她知道,江澜娶了齐沁怡对他们的好处,即使想不明白为什么端妃会做这样顺水推舟的好事;她知道司徒昊天需要拉拢齐家的势力,但是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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