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终究还是没有买什么首饰,晚间回到世子府的时候,成衣店已经将早前定下的衣衫送到了府上,一并送来的还有几匹绣锦,无论是样式还是颜色都比白西林在布行看到的要好的多。白西林心下了然,挥手叫人收了东西下去,着小六子出去奉了茶过来。白西林留下了那个送东西来自称伙计的人,来人三十上下的年纪,清秀的摸样一看便是南方人的长相,。
“你叫什么名字?”白西林上下打量着眼前的人。
“小人余伯庸,那几匹绣锦是家父着我送给郡主的一点心意。”余伯庸说话的时候一直躬身保持着恭敬的姿势,偶尔抬眼扫一眼在上方端坐的白西林,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是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突然觉得额上冒汗。
白西林此时心里也在打鼓,博淳虽然给她留下了名单,但是她实在不知道这些人的情况,也不知道何人能动何人不能动。这家冠华布行被博淳写在了一个极显眼的地方,显然是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支持,说不定还真能从博淳手里接过这股力量,至少自己自保上又多了几分保障。
小六子奉了茶,被白西林一个眼神支了出去。“余老板有话不妨直说,这里也没有外人。”
余伯庸见屋子里真的只剩下自己和白西林两人,弓着的身子放松了下来,抬眼又看了一眼坐在上面的人,竟然一下笑了出来。“安和郡主果然名不虚传,世子爷要我们有事情单听郡主吩咐。”说完,抖了下衣衫规规矩矩的跪下一拜“余伯庸见过郡主。”
“先生请起”白西林心里舒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瞎猫还真碰到了只死耗子,这余伯庸身上有种不同于商人的气质,一种虽然已经被极尽掩饰却依然掩不住的淡淡书卷气,这样的人应该是个谋士却绝不是个商人。
“小人有一事想请问郡主,不知郡主是何时知道小人身份的。”和白西林见完礼,余伯庸倒也不客气,伸手抄起边上的茶喝了一口问道。
“你刚刚告诉我,我才知道的呀!”白西林说完狡黠的笑了一下,余伯庸差点一口茶喷出来,“世子爷走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么?”
“没有啊!他就留下串人名给我,我怎么知道你是谁?不过你既然这么说了,说明我判断的没有错呀!”白西林今天在布行的举动也有表现的成分,如果自己太过懦弱或者无知,想必这些人如果真的是博淳留下来的人也未必会归心于自己,所以至少做出个姿态,等到见了面在加以试探,果然,自己判断的没有错。
“唉,想不到竟被郡主诓了,不过倒也不吃亏。郡主的所作所为在下也早有耳闻,以后有事但凭郡主吩咐。人多口杂,不便久留。”余伯庸笑着告辞离开。
宫宴当天,碧落再次来到府中,将赴宴的规矩又一一再讲了一遍,看着白西林打扮停当,这才放行。
还未走出房门,小六子快步跑过来禀报,说是太子派了车辇过来。白西林听了就直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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