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降至冰点。白西林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事情已经坏到这个地步了,还能怎么样呢。索性咧嘴朝小孩笑了笑,“放心,我还真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主。”
“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平阳城里,谁不知道太子爷的癖好有异常人,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姐姐万望小心应对才是。”小孩脸上不掩饰的担忧,白西林看在眼睛里,心里一暖。伸手摸上小孩的头,明明当时在西北大营的时候还差不多高的两人,如今小豆子已经高了许多。
还待要和他多说几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
白西林顺着声音望去,小六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甩着手,还故意咳嗽的很大声。她狠狠的瞪了那边一眼,顿时院子里又安静了下来。
“姐姐,皇上的旨意在这里。只是宣了赐婚,择日完婚,并未说即刻成亲,还有转圜的机会也未可知。还望姐姐看开些。”
一段时日不见,小孩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城里挣扎着生存,眼界终究是不一样了。白西林点了点头,小孩咧嘴一乐,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大漠边陲,日复一日的看着黄昏的落日,分享那份独有的苍凉与寂寞。
送走小孩,白西林简单收拾了一下身上的衣装,该来的总要来,有些事情确实早就应该说清楚的,。逃避的太久,藏在心头的刺,终究成了刻骨的痛,总要拔出来才能活下去。
“小六子,去请世子爷去荷花池,我在那里等他。”
刚刚还喧闹的院子,如今已经安静下来,这个园子还是如白西林初到事一样,只是不同于严冬的萧瑟与苍凉,满园盎然的绿色彰显着生命的活力,盛放枝头的花树活脱脱的应了那句春色枝头闹。
一阵微风袭来,花飞满天,一池碧水,照尽了人来人往。
“花谢花飞花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这本是葬花吟的头一句和最后一句,如今被她断章取义的念出来,倒是应了今日的景。
“生死本是寻常事,怎么今日,你倒看不穿了呢?”
白西林缓缓的回过头,不再掩饰心中的情绪。同样,对面的那人也这样凝视着自己,感受着那双自己深爱的眼睛温柔的注视,波澜不惊的眼睛中掺杂了一丝不安,一丝疑虑如果没猜错的话还有深深的眷恋,看着那样复杂的眼神,白西林突然觉得自己心中的一根弦被波动,有什么东西直达心底的那片柔软。
女孩站在花树下,突然,淡然一笑。满园的春色都暗淡了下来,就连这漫天飞花的景致好似都不及她的一个回眸。
白西林脸上的笑容老去,渐渐的生出一丝苦涩,道:“我竟然对你动了真心,真可笑!我曾以为自己没有心,却原来只有我最贪心。”她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 淡漠从容,却也只有白西林自己才能听到,胸膛那几乎撕裂的痛楚。
一个人从未如此过亦从未被允许过,动心,这两个字曾经之于她只是个词语而已,如今动了心,却收不回来。
骗人骗久了,自己都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谎言了。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对另一个人如此,对待另一个人说出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其实,说真话很简单也很难,很多年以后,白西林不会后悔她今天所做的一切。
不争不是懦弱,恰恰是最后的坚持。只有抛开心中背负的一切,才能得到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如此简单的道理,她却活了一世也不曾想明白。
大概是被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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