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人生死相许。”女子不经意间诵读出的诗句,让博淳侧目。
“这是你做的诗?”
女子不语却只是摇头,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来:“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汾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处。”
上学的时候觉得诗人都是最矫情的家伙,悲春感秋,最没事干。如今换了自己,竟然明白了那时候人的心情,最痛不过离别,最苦不过思念,痛过苦过之后却是天意弄人,途胜一身伤心。白西林从没有这么恨过自己的莽撞,从一开始自己的就错了,她不应该回来。带着那么一丝微末的希望,带着那么一丝卑微的渴求,来到他的身边。放肆的汲取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终究是要还的。
白西林无数次的问自己,“我不是她,怎么还你?”直到那夜,司徒炼岳在自己的身上啃哧,凌迟般的痛苦将她几乎撕裂,身体上的痛觉却在清晰的提醒着自己,那个在他身下的身体是自己。明明这些痛楚都这样的清晰,明明是自己在承受,为何心里却隐隐作痛。不知道是自己上辈子欠了安和为她还的债还是她对不起自己要来让她的身体都被糟蹋殆尽。在沉没在黑暗前的最后一个记忆,她的脑海中突然拂过一双眼睛,清澈宁静,宠辱不惊,那里有经过历练磨难后的淡然,更有弄的化不开的思念,让白西林刹那间清醒过来,不惜咬断舌头也要保持清醒,清楚的感知身体的每个部分传来的疼痛,仿佛这样,内心就不用再受煎熬,身体有多痛,心就有多痛。
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侵犯却无力反抗,她终究是死过一次的人,即使看淡生死却也看不穿仇恨。即使白西林没有处女情结而且意识层面上她早就不是第一次了,她恨的,只是这个男人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理由夺走了她可以委曲求全的留在博淳身边的唯一希望。
她终究不是安和,即使后退一万步,等待她的依旧是不可跨越的深川。
当一只温热的手轻抚上她脸颊的时候,下意识的躲避在碰到博淳那双仿佛浸水的眼睛的时候顿住了。即使,她明白那双美丽眼眸里的悲伤究竟是为了谁,她依然不忍心放任他的难过不理不睬。
“安和,我想你。”
伴随着仿若魔咒的声音,白西林瞬间失神,直到撞入博淳怀抱的一瞬,感受着跟着衣物传来的温暖和胸膛坚定的心跳声,才知道自己终究再次被他所伤。
抽身而退,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