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肩膀的手,他脸上的表情看在白西林的眼睛里,让她心里一紧,眼睛微微发酸。她实在不敢想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差点命丧虎口,眼前的人会怎么样,只能抓着他的手安慰说:“我没事!已经好了!”说着还使劲活动了下左臂,想证明自己身的四肢俱全的坐在他面前,白西林使劲想看懂博淳那精致的薄唇颤抖的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只是一眼白西林就楞住了。
也许那一刻她情愿自己什么没看懂,为什么读唇语这节课自己上的那么好,为什么自己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颗心直直坠到谷底,一种钝痛在心底蔓延开来,仿佛有一块千金巨石压在胸口,几乎不能呼吸。那一刻白西林突然了解了为什么那些三流狗血剧里的女猪脚动不动就“心痛的快要死掉了”。原来心真的会疼,刻在心上的伤最痛,比起那日被白虎撕裂的痛更痛,比起子弹射入身体爆开的痛更痛,比起任何肢体身体上的伤痛加起来的痛都更痛。
白西林开始恼恨自己,她突然开始觉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傻瓜,是天底下最蠢最白痴的人,她竟然会真的对眼前的男人动感情,可笑的是她明明知道博淳爱的只是自己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无论是眼前拥自己入怀的人,伸手抚摸自己身上伤痕的人,还是那个在梦里让自己心醉的人,无论是哪个他,他爱的那个女人都不是自己,博淳自始至终深爱的只有他的安和郡主而已。
一切就好像一个甜美的不像话的梦境,自己误入歧途,突然迷梦被一朝打破,只剩下自己支离破碎的一颗心而已。
白西林一把推开了眼前的男人,也许是动作太过突然,博淳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已经被推的倒退了两步才站定。不理会他们一脸探求的表情,白西林趁机收拾起眼底的情绪,微微一笑依然倾城。
她眼角扫了一眼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的江澜,博淳也随她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回给她一个了然的表情。小王爷知趣的吐了吐舌头,将手里研究了半天的手卷递给博淳,冲白西林眨了眨研究转身就要闪人。
白西林张了张嘴,可是那一句“谢谢”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是看着那个人蹦蹦跳跳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门口。
之后的几天,白西林都老实的待在房间里,故意躲的远远的,甚至连院子都鲜少出。不知情的人都以为世子爷在罚小郡主闭门思过只有她自己知道,这罚是自找的。现在的白西林软弱的几乎不像她自己,控制感情,适度的释放,这本来应该是她掌握最娴熟的技巧,她曾经凭借它周旋于多个男人之间只为了接近目标。可是现在,她甚至不敢接近博淳,那个人的一举一动都会无声的牵动自己最敏感的神经,同样也会一下下刺伤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不知不觉她来到平阳都已经过了两个月有余,来的时候还是深秋现在则已近隆冬。看着满天飘落的雪花,她突然开始想念那片生于斯长于斯甚至连最后魂断的那片雨林,她开始想念那个可以无情无义了无牵挂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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