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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睢轻声道:“你如果喜欢坐船,我以后带你到江南水乡去玩,那里小桥流水人家的风景比这里更美。”

    我无限心向神往,抬头看向赵睢,蓦然发觉他的紫眸微带黯沉之色,他虽然竭力装饰出神采飞扬的姿态,却掩饰不住精神的倦怠,我顿时察觉有异,扶住他的手臂叫道:“你怎么了?”

    赵睢带着一丝微笑,说道:“没什么,你不要疑神疑鬼……”不料这句话还没说完,他早已按捺不住痛楚捂住胸口,随后吐出一大口鲜血,飞溅到船舱的板壁之上,将淡黄色的竹壁染上一片绯红。

    我看着他淡紫衣袍上的残留血迹,顿时目瞪口呆、心痛如绞,伸手环抱着他大叫道:“你骗我,你一点都不好!你明明被他的神功掌力打成致命重伤,还假装若无其事留心照顾我,不肯告诉我实话!”

    赵睢面带愧疚,努力说道:“小香草儿,我不是有意骗你……”

    我看着他憔悴的面容,想起白凌澈的冰冷话语,心中更加难过,一时忍不住呜呜咽咽大哭起来。

    端坐对面的渡空听见我的哭声,他睁开眼睛注视着板壁上的一片鲜红和赵睢唇角的丝丝血渍,幽然叹息了一声,说道:“贫僧昨夜与施主相见之时,施主还安然无恙,怎么会在短短几个时辰之内身受致命重伤?”

    赵睢从容说道:“昨夜与大师分手后,我遇见了一个平生劲敌,故而拼力一战,那人与我以命相搏,难免会有损伤,他掌风虽然厉害,料想还不至于取了我的性命。”

    我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帕拭去他唇边血渍,慌慌张张问道:“怎么办?这里没有医生,也没有药给你服用,我们该怎么办?”

    渡空不停打量着赵睢的面容,神情复杂无比,过了半晌才说道:“阿弥陀佛,施主未免过于掉以轻心了,古来致命者皆是内伤。施主本是习武之人,应该知道三分功力伤皮肉,五分伤筋骨,七分伤心脉,若是加到十分伤及肺腑,便已无药可救。”

    我听渡空讲说医理、言之凿凿,心中越想越怕,急忙转向渡空说道:“大师既然能看出他受了伤,一定是得道高僧,请大师帮忙设法救一救他吧!”

    赵睢见我六神无主的模样,竟然轻声笑道:“当真是病急乱投医,你以为人人都是行走江湖的医师吗?我的伤没有那么严重,你不用担心,回京城这一段路我还撑得住。”

    不料渡空闻言,突然问道:“难道施主祖籍并非山东青阳镇,而是京城人氏?”

    赵睢紫眸带着坦诚之意,说道:“在下父母都在京城,昨夜顾蘅告诉大师我们是青阳人氏,只因青阳镇是我们初次见面之地,且有不少旧交故人,所以权当家乡。我们并非有意欺瞒隐藏自身来历,请大师见谅!”

    渡空似有所悟,从随身的行囊中取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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