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崖壁天然形成的结实藤蔓攀援数丈后一跃而起,然后轻轻放落在山顶上。
和煦的春风吹拂着艳丽的山花,山顶的灿烂阳光让我几乎睁不开眼睛,白凌澈独自站立在山巅向北遥望。
过了不久,一名黑衣人影匆匆而来,带着喜悦激动之意跪地说道:“属下正在山中寻觅教主踪影,教主安然无恙,实在是上天庇佑!”
白凌澈并不回头,淡然问道:“青州情形如何?”
黑衣人语带愤恨之意,答道:“教主分身赴太行之会后,张堂主易容为教主模样,昨夜皇太孙朱瞻基率领明军三万奇袭青州,张堂主身中数箭……不幸身亡了!”
白凌澈似乎并不意外,说道:“将羁留青州滨州的教众都撤回,按教规为张堂主在总坛举行祭礼,送他前往白阳福地。备车马一乘,我们立刻返回总坛,再图后举。”
黑衣人闻言称“是”,说道:“教主要将此女一起带走吗?”
他回头看我一眼,对黑衣人道:“你先将她带回总坛妥善安置,我还有一件事情待办,不必等我。”
白凌澈身影迅速消逝无踪,黑衣人转向我道:“姑娘,教主有令,请随我至总坛一行,得罪了!”
我被黑衣人挟持下山丢进一辆马车内,马车风驰电掣向北行驶,我依稀感觉气候越来越寒冷,问道:“你们总坛在哪里?”
黑衣人沉声答道:“我现在不能告诉你,等教主回来,你自行向他求教吧!”
我们向北行走不久,天色渐渐黑沉下来,黑衣人解开我双手双脚穴道,带我走进一所简陋小客栈,丢出一个大银锭,对店小二说:“先上两碗牛肉阳春面,再给我们一间房,准备木桶和热水给这位姑娘沐浴。”
我满身遍布沼泽淤泥,头发散发出一阵阵难闻的气息,泥浆被冷冽的北风吹干凝结在衣裙和裸露的肌肤上十分难受,恨不得立刻跳进热水中冲洗几遍,匆匆忙忙吃完面条,走进店小二准备的房间内。
黑衣人迅速追随而来,守候在我房间门外,沉声道:“姑娘只管沐浴,最好不要有别的打算,否则我没办法向教主交代。”
我知道他暗暗警告我不要心存侥幸逃走之意,顽皮答道:“房间只有一个门,你不是在门口守着吗?难道我会变成空气飞出客栈去?”
他沉默不语,持刀伫立在门口。
我换了三次热水,足足浸泡了半个时辰后,身上的沼泽气息才渐渐散尽。那店小二精明乖觉,见我们随身并未携带包袱,将女子梳妆工具、穿用衣物都准备了一套,我换好衣服拿起那个盛放玉佩的香袋时,心中微微一动。
黑衣人对我进行密切监控,一直带我向北方行走,我们离京城越来越远,我一时之间必定难以逃脱他们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