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冷冷道:“若是你输了呢?只怕这些人就要群起而攻我了!”
赵睢眸光平静,声音镇定从容,说道:“我并不想以多欺少,若是我输了,今晚在客栈中所发生之事就此一笔勾销,朝廷决不追究你不敬之罪。”
李绍休及黄俨等人似乎都不赞同赵睢的做法,却不敢劝阻他,紧盯着那黑衫人的表情。
黑衫人脸部肌肉微有痉挛,双臂将金环抡起,说道:“三招就三招,希望你不要食言!”
我眼看着赵睢身形骤起,徒手与黑衫人相斗,金环眩光和他的白衣身影交错晃动,心头七上八下,忍不住叫道:“赵大哥,小心!”
李绍休轻声提醒道:“不要打扰殿下,让他专心迎敌吧,那黑衫人不过是江湖中二流人物,殿下连锦衣卫千户都能降服……你大可不必为他担心。我们不愿殿下出手,并非对他没有信心,只是不希望殿下轻易放过那大逆不道之人。”
我默默数着他们身形起落的次数,三招过后,果然见他们二人身影静止下来,黑衫人手中金环跌落在地,表情犹自惊疑不定,赵睢衣袂飞扬,看着他道:“兵刃离手,你已经输了!”
黑衫人低头默默拾起兵刃,无可奈何向赵睢行礼道:“在下错骂了令尊,在此赔罪了!”
赵睢看出黑衫人心中仍然不服,朗声说道:“父皇奉天靖难诛讨奸臣,后因皇兄失踪才应允众臣所请即皇帝位,此事是非黑白早有公论;父皇广征民夫开凿大运河打通南北粮道,是造福于后世的大事,并非无缘无故劳民伤财;至于山东大旱,父皇一向爱惜民生,早在第一时间开国库,发白银三百万两赈济灾民,何来民不聊生之说?”
黑衫人无可辩驳,只道:“发白银三百万两赈灾?为什么那些饥民每人只分到了一升米和五十文钱?”
他的话尚未说完,天策卫统领赵虎怒喝道:“你这狂徒,赵王殿下赦免你的死罪已是格外开恩,哪里来这许多口舌?速速逃命去罢,稍后汉王殿下驾到,不会有你的好果子吃!”
那黑衫人虽倔强,明知今天无法占上风,刹住话头扶起受伤的同伴,低头闷声而去。
赵睢一直注视着他们的身影走出门外,紫眸中掠过一丝疑虑,李绍休看向他时,二人似乎很有默契一般,同时微微点了一下头。
我见赵睢安然无恙,兴高采烈奔下楼说:“赵大哥,你的功夫真好,改天教我几招吧!”
赵睢唇角泛起淡淡的笑意,微带调侃之意道:“学功夫可不是你想的那么容易,首先要靠墙笔直站立三天,每天站立时间不能少于四个时辰,你如果做得到,我就教你。”
我急忙摇了摇头,说:“原来这么麻烦,我不学了!”
客栈外突然传来一阵骏马长嘶声,一名与天策卫打扮相同的侍卫匆匆而入,正欲说话时却意外看见赵睢,忙叩首行礼道:“奴才参见赵王殿下,汉王与唐妃娘娘上京城来了,人马刚到客栈。”
赵睢微微一笑,说道:“二哥和表姐一起来了吗?”
那侍卫忙回答说:“是,还有小世子同行。汉王前不久接到殿下的书信消息,立刻命人前往长白山寻找小世子,果然在山中发现了掳掠小世子的那名侍女,并将他们都擒获了。”
赵睢似乎很开心,对我说:“你上次在无瑕谷内发现我皇侄的消息,表姐一定会重谢你。”
我见他唤汉王的“唐妃”为“表姐”,迷惑问道:“为什么你不叫她皇嫂?”
赵睢向门外看去,说道:“这个……说来话长,表姐的母亲和我母妃都是蜀中唐门的女儿,我小时候就这么称呼她。”
我第一次听见“蜀中唐门”这个门派,心中十分好奇,问道:“那是一个什么门派?”
赵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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