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一阵紧似一阵,长白山的天气越来越寒冷,凛冽的寒风似乎要将人的肌肤都冻得裂开。
我身穿着好几件狐毛貂裘,脚下套着赵睢的高统马靴,脸颊、脖子都包裹在一条长长的羊绒围巾内,手上还戴着一副毛绒手套,全身上下几乎密不透风。
下山的道路被积雪掩埋,一脚踩下去就会深深陷落,那马靴有些大,我从雪地里抬脚的时候特别费劲吃力,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赵睢与黄俨似乎早已习惯了长白山冬季的恶劣环境,情况比我好得多。
我的左脚又一次被积雪陷住的时候,我非常努力地从雪堆中拔脚依然无济于事,急得团团转。
赵睢见状忍不住笑道:“需要我帮你吗?”
我忙不迭点点头。
赵睢伸出双手,隔着密密层层的厚厚冬衣环住我的腰,微微用力将我从雪坑中抱出来。
我的身体被他凌空拖出雪坑外,双足离地时感觉一阵恐惧,匆匆忙忙搂住他的颈项,像小时候拥抱顾羿凡一样紧紧拥抱着他,纤巧柔软的身体贴在他宽阔结实的胸前。
我看不见他墨镜后紫眸中隐藏的眼神,却能听见他心跳加速的声音,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青草香和优雅的森林气息,混合着长白山特有的纯净空气,就像……KENZOAMOUR的晨曦之露,清爽、淡然、幽静。
这种味道正是我最喜欢的男性香调,我轻轻吸了一口气,抬头微笑看向赵睢的脸。
出乎我意料之外的是,在这样的“亲密接触”之时,赵睢的脸居然倏地红了,他神情间有一刹那的不安与悸动,心跳也更加剧烈。
虽然那只是一瞬间的加速,我还是被他那种突然而至的强烈感觉震动了一下,为什么他的反应和表哥顾羿凡不一样?难道我刚才的举止,对于一个刚刚认识的古代男人而言并不合适?
我怔怔看着他,心中开始泛起一丝丝的后悔。
赵睢将我放在一块略高于雪地的凸起山石上,唇角又挂上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问我说:“顾蘅,你今年多大了?”
我的头脸被羊绒围巾包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暴露在外,见他岔开话题问我别的事情,立刻答道:“我刚刚过完了十七岁生日!”
赵睢微微颔首,说道:“今年虚岁十八,令尊令堂都远在西洋吗?”
我想起潜心于学术研究的顾文飞和从未谋面的父亲林默,黯然垂头说:“我没有见过父亲,不知道他在哪里;我一直和妈妈生活在一起,妈妈现在还在西洋,我的姓也是外公家的……”
赵睢见我黯然神伤之态,急忙对我说:“对不起,我并不是故意让你想起这些往事,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家中情况,是否……”他说道这里,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改换话题道:“世间神秘莫测之事的确很多,你既然离开西洋来到这里,以后有什么打算?”
赵睢的话提醒了我。
我带着那一枚“时空之泪”的戒指来到明朝,尽管我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但是我必须设法生活下去,只有这样,才能等待时空的另一个契机送我返回W城或者E国。
生活是一件很现实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既没有妈妈的资助,也没有兼职打工赚来的薪水,在这个女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