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神志不清。他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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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定宫内外哭声一片。山峦连绵。树木万物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悲伤。簌簌的抖落着头顶的积雪。
听闻皇帝驾临。哭声愈发凄惨。回荡在整座宫殿的上空。这样的哭声像是一道道的鞭笞。狠狠的抽在他的心上。
不等车停稳。他已从车上纵身跳了下去。霍光在车上迭声喊:“陛下。陛下。”
他充耳不闻。跄跄踉踉的冲向那宫门的台阶。却因为阶上凝结的冰霜滑脚。他一跤磕在了台阶上。周围的公卿大声的叫着。许许多多的人围涌上來。他抬头盯着那个近在咫尺。却又像是遥不可及的大门。怒吼着挣开那一双双伸向他的手。
病已……病已……
他听到她在唤他。就在那重门之后。她正笑着迎他。
病已……病已……
微风拂过她的面颊。她笑靥如花的倚门站着。怀里抱着刚出世的女儿。
病已……病已……
他的心跳应和着她的呼唤。他不由笑了。踩着脚下那一级级的台阶奋力冲了上去。
“平君。。”
宫门应声开启。门后跪满了未來得及出迎的宫人。因为事出仓促。那些人身上穿的仍是平日的衣裳。并沒有披麻服丧。他心里略感宽慰。不理会匍匐满地、哭凄凄的宫人。只在门口稍稍顿了下。便继续快速的往里面冲。
长长的甬道。重重的殿门。他心跳得是如此的急。
终于。在宫门的尽头他看到一抹倩影垂首站立。怀里正抱着一个襁褓。襁褓内的婴儿哇哇啼哭。边上围着的三四位阿保欲将啼哭的婴儿抱走。她却只是抱着孩子。不时转身。用肩背挡开那一只只挨近的手。
那些阿保想夺孩子。却又似乎心存忌惮。双方就这么僵持着。直到刘病已冲到她们面前。
“陛……陛下。”阿保和宫人跪了一地。只有那女子倔强的站着。她的发髻已经散乱。一绺绺的披垂在胸前。她的脸色异样苍白。呼吸急促。双眼牢牢的盯着怀里的襁褓。
“陛下。。”大长秋伏在地上叩首。战战兢兢的解释。“王姑娘得了失心疯。小公主饿了一整天。她却执意不肯让乳母喂奶。宫人欲夺。她却疯癫得见人就咬。大家都怕她伤了小公主。所以僵持到现在……”
“我沒疯。”王意缩在墙角。女婴哇哇啼哭着。她把手指伸到自己的嘴里咬了下。然后又塞进婴儿的嘴里。
刘蓁很快哽咽着停止了啼哭。刘病已注意到她的十根手指都已血肉模糊。她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孩子。这样的举动无异于疯狂。
“我沒疯。”她重复了一遍。然后抬起头。麻木的表情背后隐着无尽的悲痛。她眨了眨湿润的双眼。问。“你终于來了。”
“嗯。我來了。”他茫然的回答。
眼泪顺着她的脸颊滑了下來。她凄然的笑:“她一直在等你來。”
“我知道。”心跳得太快。他摇摇欲坠的握紧拳头。再缓缓松开。勉强一笑。“所以我來了。”
她泣不成声的低下头。“你來了就好……就好……蓁儿。你父皇來了。蓁儿……蓁儿……”她的背贴着墙。身子慢慢的滑了下去。最后跪在了地上。放声大哭。
病已的心。再一次抽搐起來。他回头。被他目光扫到的宫人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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