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不休。现在有了孩子。一到晚上他便规规矩矩的躺着睡觉。甚至不敢近身挨着她的手指头。
平君越想越委屈。妊妇的情绪本就像是阴天。说刮风便刮风。说下雨便下雨。她掐得自己手上都沒力了。便哇的放声大哭起來。吓得病已差点从床上跌下去。慌慌张张的跳了起來。
“我的祖宗啊。我的……”他伸手捂她的嘴。“你可小心别把狼给招來。”
平君本來哭得挺大声的。听他这么一说。声音果然降了下來。掰开他的手继续小声啜泣:“你个混蛋。想闷死我们母子。”
“我哪敢啊。我冤枉啊。”他做出近乎夸张滑稽的表情。只为博红颜一笑。
“还说不敢。你都敢把我母亲比作狼了。”
他捋起袖口。露出胳膊:“看。都淤了。”
她止住泪水。心疼的凑过去看。可上下打量个遍。也只看到一小块红斑。她忿忿的拈指拔下几根汗毛:“那我给你散淤。”
“哇呀。”他痛得直缩肘。“毛贵啊。毛贵啊。毛多贵啊。”
“扑哧。”她再也憋忍得住。终于破涕为笑。
天晴了。雨停了。再大的阴霾也会随着她的一笑而被尽数会散去。病已一把搂住她。却又小心的让两人身体之间腾出一块空隙來。避免挤压到她的肚子。他吸着气。在她耳边小声的说:“我只是在彭祖那儿找了份差事。”
她惊愕的仰头看着自己的夫君。那张充满朝气的脸庞上的笑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
“你……”
“啊。张公找了我好多次。我都不好意思再拒绝他的美意了……”
“次卿……”
“而且在右将军府其实很好混啊。我每天只要应个卯。其实还是和以前一样。尽和彭祖厮混來着……”
“次卿。”
“当舍人不仅轻松还有钱拿。有多少人托人情削尖脑袋想要这差事还不可得呢。”
“病已。”她捧住他的头。让他的视线与自己对上。然后她冲他龇牙露出一个鼓励的笑容。“要么不做。要做……我绝对相信我的夫君是最好的。”
他在她唇上啄了口。得意的笑眯了眼。“那是。我肯定会是最早受到重用的人。到时候找机会任个小官小吏不成问題。”
傲气算什么。傲气不能当饭吃。
他已经不是那个什么都不用担当的少年了。现在他有家。有妻子。不久的将來还会有儿子。有女儿……他热爱他的家庭。为此。他首先要成为一个真正的男儿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