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高举了起來。那个瞬间。平君感觉自己像是被他捧上了云天。晕乎乎的却又说不出内心的甜蜜。
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放我下來。头晕呢。”
病已大口吸气。将她放下后仔仔细细地盯着那张如花般的笑靥猛瞧。最终惹得平君不好意思的推搡他。
“做什么这么瞧人家。”
他狡黠的一笑。“平君。你是不是迫不及待地想嫁给我了。”
她羞窘的踩他脚。想挣脱他。“胡说。明明是你缠着我。”
“那你是不想嫁我了。”
“哼……”
“那算了。”他作势松开手。
平君急道:“你敢。”
病已想忍却沒忍住。扑哧笑出声來。
平君见自己又被他耍。又羞又恼。抓过他的手张嘴就咬。
“哇。你是兔子哦。又咬人。”他将她的两只手握住。高举过头顶。“信不信我也咬你。”
平君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瞅着他。果真像极了一只纯洁无瑕的小兔子。那样的目光实在太诱人。病已喉结滑动。忍不住低喝:“傻子。闭上眼。我。。要咬你了。”
。。。。。。。。。。。。。。。。。。。。。。。。。。。。。。。。。。。。。。。。。。。。。。。。。。
许夫人坚决不同意退亲。这门亲事是许广汉说定的。妻子的吵闹哭泣更加令他心生愧疚。他的仕途一波三折。大起大落。每次都令妻子替自己担惊受怕。他自认对不起自己的妻女。特别是这几年更是因为收入微薄。无法令家境富裕。妻女无忧无虑。
许广汉在未央宫里几次到少府官署寻内者令。却总是落了空。内者令的有意回避。使得这件事就这么别别扭扭的拖延下來。
往年临近秋末冬初。皇帝的身体便会变成十分虚弱。很容易便患上风寒。今年的情况更糟。未入冬便大病了一场。除了汤药。他基本沒进过什么膳食。偶尔精神略好。稍稍用了点荤食。居然会呕吐不止。入冬后大雪漫漫。皇帝的病情每况愈下。八尺二的壮硕男子竟被折磨得骨瘦如柴。
霍光这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那段日子他连五日一休的假期也取消了。每天清晨天不亮便去南郊拜神替刘弗祈福。下午返回未央宫承明殿内处理政务。晚上则留宿在承明庐。而丞相王与御史大夫杨敞则被委派去宗庙祷告祈福。从长安城内的太上皇庙、高祖庙、惠帝庙到长安城南一里外的顾成庙、再到长陵、安陵、霸陵、阳陵、茂陵等陵旁的大小宗庙一一跑了个遍。
霍光镇守中央官署承明殿寝食难安。日夜担忧。上官如意则在椒房殿内衣不解带的亲自照顾着病重的刘弗。不眠不休。这样的紧张阴郁持续笼罩着整座未央宫。十二月初六。奔波劳累竟使得丞相王一命呜呼。在这之后。整个冬季都卧躺在病床上的刘弗终于在众人的祈盼下平稳熬过了最寒冷的日子。病情慢慢开始有了起色。
腊日來临之际。许家忙着扫尘。许平君带着许惠将楼上楼下的房间打扫了遍。忙得不亦乐乎。因为腊日前一晚许广汉会回家过节。所以平君特意将父母的房间整理得干干净净。病已、彭祖两人大清早出城踏雪赏梅。带回來两枝红梅。平君取了一枝养在陶罐里。一并搁在父母房中。
“姑娘。这花枝儿真好看。”许惠大大咧咧的凑近花朵。用力吸气。
平君笑逐颜开。“病已眼光好。”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