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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广汉在家中乃是长子。想当年凭着显赫的家世在昌邑王刘髆身边为郎。风光无限。族内长辈无不交口称赞。满以为许氏一族定当由他传承继嗣。谁曾想有朝一日竟会遭逢非人的宫刑。从那以后许广汉自愧无能再为人子。妻女随他落户长安后。便将家中原有的一切全部转给了二弟许舜继承。逐渐遗忘了他在昌邑时的种种过往。
许广汉离家时。许延寿尚且年幼。但对大哥的尊崇之心却并未因此有半分减损。当年之事他虽不曾亲历。却也耳熟能详。
兄弟二人重逢之后。少不得聊起家人。叙述乡土人情。
“说起來大王的年纪与当今天子也相差无几。这叔侄二人又皆是少年即位。经历类似。去年我在昌邑听闻燕王勾结鄂邑长公主欲入京畿谋反。天子聪颖。慧眼独具。巧识阴谋。保举贤臣。真是位了不起的明君。再反观我们大王。聪颖倒是也有。只是性子太过好动。臣公屡屡相劝。大王总是玩心难收。”
许广汉见弟弟摇头叹息。忍不住笑道:“既是少年。心性跳脱。又有何妨。”想到皇帝寡言清冷的表情。他忽然一阵恍惚。“天子聪颖是真。只是……”呵呵笑了两声。收口不言。
许延寿不曾留意哥哥的神情。只是连声抱怨。历数昌邑王刘贺在国内的种种顽劣行径。许广汉插嘴道:“瞧这作为。倒与当年孝武皇帝有几分相似了。先帝年少初登大位。不也如此荒诞顽劣。身份再尊贵。也不过还是孩子。无可厚非。”
许延寿不以为然的一笑。转念想起一事。问道:“听说侄女已许了亲。这几日家中來往的少年可就是那侄女婿。我瞧他相貌俊秀。天庭饱满。面相极好。这样的少年将來必有一番作为。”
他这是爱屋及乌的心态。许广汉却听得哭笑不得。连忙摇头:“你不知道。他不是我女婿。但他來历不小。他是先帝的曾孙。论起辈分來。昌邑王还应当是他的堂叔呢。”
“哦。”许延寿來了兴致。“原來还是位皇亲贵胄。只不知他的侯爵封号叫什么。又是哪一支皇室王族承袭。”
许广汉苦笑:“他至今尚未封侯……他、他是卫氏遗孤。”
许延寿眼皮突地一跳:“卫氏。难道是……皇后卫子夫。”
许广汉默然无语。许延寿惊得从席子上挺腰直起上身:“真的是卫皇后……那岂不是卫太子的孙儿。”
许广汉点头。
“卫氏受巫蛊所累。先是诸邑、阳石两位公主被诛。最后累及卫后、卫太子、当利公主。卫皇后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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