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她抬腿踹他,却反被他用腿压得死死的不能动弹。刘病已不理她的叫嚣,笑眯眯的用左手抓住她的两只手,然后腾出来的右手作势欲呵,平君咧着嘴笑得连声都没了,鬓发散开,衣裙凌乱,只能用眼神哀求他罢手。
其实病已背上也疼得火辣辣的难以忍受,只是他作弄之心未去,不肯轻易罢手,于是忍痛,五指凌空张开:“你说没人嫁给我?”
平君拼命摇头,刘病已暂时罢手,等她缓过气来,又追问了遍:“你嫁是不嫁?”
她哪敢说个“不”字,马上点头,喘吁吁的笑说:“嫁……嫁……”
他心满意足,笑眯眯的摸了摸她大汗淋漓的面颊,只觉得入手滑腻,手感十分舒服:“哈哈,真是我的好夫人!”
“呜——”平君身子颤抖,脸上虽然仍是抽搐的笑着,喉咙里却发出哽咽的哭声。
他这才意识到玩过火了,连忙撒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呜——”平君委屈的哭泣,浑身颤栗。
刘病已急忙抱住她,细语柔声的哄:“是我错了,你别哭!你打,你狠狠打,打到你气消为止!”说着,握住她的手,噼噼啪啪的往自己脸上甩。
平君跺脚,甩开他的手:“谁要嫁给你?谁稀罕你?你个坏痞子,只会欺负我……我讨厌你,讨厌死你……”
“好好好,我坏,我欺负你……”
“呜……”
“别哭嘛,我不娶你了还不行吗?”
“呜——”哭声更响了。
“这样都不行?”
“是我不要嫁给你,不是你不要娶我……”她气愤的强调。
“这有什么区别?我不要娶你,你自然也就不用再嫁给我!”
平君满脸通红,明知道自己从没在口舌上讨过他半分便宜,却仍是被他气得咬牙切齿。诡辩辩不过,她只能用她独有的“伶牙俐齿”来对付他。
“哎哟,你又咬人?多久你才能改了这毛病?”病已嗷嗷叫唤,“就你会咬啊,信不信我也咬你?”
“你敢!”
“这有什么不敢?”
两人你推我搡互不相让,全然不知道门外有双眼睛将他俩的玩闹尽收眼底。
三天后,许广汉休沐归家,晚上夫妻两人回房歇息,许夫人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最终将睡意懵懂的许广汉推醒。
“你身边可有哪位同僚家中有子,年纪与君儿相仿的?”
“怎么了?”许广汉双眼惺忪,嘟哝着翻了个身,对妻子的提问感到莫名。
许夫人想了想,从床上坐起:“我想给君儿订门亲。”
“唔?”许广汉有些清醒了,不觉莞尔,“你整天操的哪门子心啊,平君才多大?你就这么急着要把女儿嫁出去?”
她没有笑,反而很认真的说:“君儿十岁了,再过得几年便可为人妇,现在定下亲事,也没什么不妥的。哪家的女子不是这么过来的?你这个做父亲的整日在宫里忙碌,难道就不能为了女儿的终身大事多花些心思?”
许广汉了解妻子的固执,她认定的事向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况且在对于女儿的教育问题上,他这个父亲的确很不负责,他自认亏欠她们母女良多,所以向来不会在妻女面前摆出大家长的架子。
“好了,好了,等我回宫便托人打听,这事不难办,谁家没个远亲近邻的……”
“得找个门当户对的。”
“是是是,睡吧睡吧,我找的人家绝对不会比我们家差,放心吧,以我们平君的条件,只有好的,没有差的……”
许夫人被夫君拽着重新躺下,许广汉习惯性的替她掖好被子,然后翻身阖眼,没过多久,鼾声响起,已入酣梦。
她却迟迟不能入睡,脑子里翻来覆去的尽是白天见到的那一幕。
那两个孩子……唉,但愿只是她多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