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沙里看出一个世界,
一朵野花里一座天堂,
把无限放在你的手掌上,
永恒在一刹那里收藏。
--英国诗人威廉布莱克(WilliamBlake,1757——1827)(梁宗岱译)
天真是个好素质,因为这个世界天真的——阅世多年后还能天真的,实在太少!
--摘自黄幕春《天真与经验》
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她用自己的幸福和感情做为代价,报答了宁家,劫余后只有恨!
入骨的恨!
“宁小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医生气恼她的心不在焉:“做为医生,我再次提醒你,像你这样第一胎就不要,以后容易习惯性流产。你要慎重考虑,如果不是特别必要,还是……”
“我已经决定了!”宁小田很认真的回答:“可以的话,我希望立即手术!”
医生叹口气,摇摇头,表示对时下年青人的不理解。看起来好模好样的,都极度不负责任。
殊不知,宁小田正是因为负责,才不愿将孩子生下来。
多少人走不出童年伤害的黑箱!
多少人因为难以磨灭的童年生活,颠沛流离痛极一生!
都说父母无权决定孩子的生死,当它还是一个胚胎时,明知前途多厄,又有谁就生死征询过它的意见?
她主意已定,不再后悔。
“想好了就选一种吧。”
“什么?”宁小田不明白。
“痛若者无痛的!”
“有区别吗?”
“前者不用麻药,会有痛感;后者会用麻药,没有痛感。用麻药会……”
不等她说完,小田已经选了:“痛的!”
医生不再多说,挥笔开始写诊断单:“去缴完费做完基本检查,在外面等一下,叫到你的名字就进手术室,现在开始别再喝水。”
反而是寇凤鸣觉得过于顺利,有些不真切的感觉:“或者等冯教授回来才做?她在妇科方面比较权威,而且帮大嫂接生过。”
“人流只是小手术,就算冯教授回来也不见得有什么创新发明。”女医生似乎看多了这类道貌岸然的年轻男女,措词毫不客气:“到底做不做?”
“医生说的没错,人流只是小手术,谁做都差不多,不用那么复杂。”宁小田接过她开好的缴费单:“我现在去缴费做检查。”
手术室前轮候的人不少,一位年轻女孩握着男友的手拼命叫怕,增添了些紧张气氛。男孩子又是搂又是抱,不时亲吻她的面颊,连哄带骗:“没事的,只是一下子,很快就会结束。”
“真的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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