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
这一次宁小田没有回答,她将脸慢慢扭过来,仔细地研究他所说的内容。凌锜君微微抑着头,英俊面孔在阳光下像是隐隐有一圈光环,他尽可能让自己表现得更认真,更诚恳一些。唯恐稍稍懈怠,时机会错失再无挽回。
小田久久没有答应,凌锜君终于气馁了。便是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她还是不愿选择他?!或者……都是自己一厢情愿,她从头到尾没有投入过一丝感情。他重复再重复的邀请,不过是自取其辱!骄傲如他,纵然爱情像大海一样深,也禁不起这三番五次煞缨而败。
他没有怪她,只是很落寞的长身而起,打算转身回房叫吴妈来待候。便在这时,小田轻声答了个字:“好。”
他怔在了原地,却不敢回头,唯恐这一声承诺只是错觉。
“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不必勉强自己。这几天时间,我也反思过我们的关系,如果你不快乐,我留你在身边有什么样?”凌锜君背对她,语气不无幽怨。
“……你还要我?不计较……过去。”
世俗的眼光多么可怕,人的唾沫可以淹死英雄。她不是不害怕!她有办法重头再来吗?她能摆脱像狼一样的宁夫人,她能逃离寇凤鸣的狩猎吗?她能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幸福吗?她能在这滚滚红尘肮脏的人间独善其身不做改变吗?她能吗?她能吗……
“我怎么会计较?是我求你要我。”凌锜君转身回来将她抱进怀里,搂得那么紧,像是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小田,那些事,你若想忘记,我们就再也绝口不提,你若是恨,我会竭尽全力为你讨个公道。”
宁小田靠在他的胸前,耳朵听着有节奏的心跳声,那颗心跳得非常强壮有力,有力的证明他能履行说过的话。虽然凌锜君的父母早逝,凌家兄弟很早就开始独档一面,但强大的家族势力不容小窥,何况凌钰君以学者身份涉足商场,与各国政国官员关系甚好,足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她恨!
恨不得能拿把刀刺进伤害自己的人身体里,看看流出来的血是热的还是凉的,是红的还是黑的。可是……这次的事件涉及了宁宝贝,她在梦里像DV机倒带,反复回放了当时的那一幕。
宁宝贝的眼神非常复杂,有爱有恨有难过有绝决有……不忍。她为何会恨自己?宁小田想不明白,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但宝贝并不是完全绝情,她扑过来抢那罐啤酒,被同行的朋友给架住了,证明这件事并不是她一个人策划的,而是有很多人参与。药性发作的时候,小田看见她缩在墙角,异常害怕,异常惶恐,怔怔的望着她发呆,用手掌堵住了自己的嘴才没有痛苦失声,泪水一直在流。
她是个幸福的宝宝,自小就被万千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虽然有些任性但心底却十分善良,看不得别人受苦。每次赈灾晚会,都会哭得稀里哗拉;路上看到被遗弃的小猫小狗,也总想抱回家收养。她完全遗传了姑母的善良,在大家的心里,宁宝贝就像被遗落在人间的天使,应该无忧无虑的成长,嫁给爱护她的王子,快乐的生活一辈子。
可是……
她的仇恨之焰若是燃烧,谁的轨迹还能保持原来的模样?
原来,长大了,就都变了。
宁小田闭上眼,深深吐了口气:“我们走吧!”代表寇凤鸣哼哼两声:“走,有那么容易吗?不跟你玩手段你就不知道什么叫腹黑~~”
厨房里的火不撤,一日24小时都煲着汤水中药炖品,小田在精心调理之下,脸孔嘴唇也添了点淡红,身体有了起色。一切都看起来慢慢好转,除了她不想见人。连凌锜君说带她去商场添些衣物,也被婉拒了。
他倒是越来越好脾气,见她不想出门,也由得她的性子:“好,反正行李多了也麻烦,我们一路走一路买就是。本少爷别的不多,银子可是大把大把的有!”
宁小田本来懒懒躺在贵妃椅上,胡乱翻着寇凤鸣的书,听他故作狂妄,脸上浮上淡淡一笑。凌锜君瞬时为之惊艳,有多久没见过笑容了?还能笑了,是不是证明又活过来了?那…...有些事就得好好从长计议,大学还读不读,什么时候结婚,在哪里行礼,他有得忙了。
一个星期寸步不离,自从她答应跟他出国后,宁凌君着手安排国内的工作,准备移民的资料,向任教的学校辞职,派人取了护照送领事馆签证…...
宁小田睡午觉的时候,有人来了,还不止一个。有把熟悉的声音怒斥凌锜君:“你是不是疯了?因为一个女人跟寇凤鸣反目成仇不说,还扔下国内一大摊子事就这么走?!”
“小声一点!”
小田听见凌锜君的脚步声,连忙闭紧双眼假装末醒。他走过来床边看了看,又帮她拉了拉冷气被,才折身回去客厅,临出门时顺手将房门带上,一群男人在厅里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小田听了个大概,是凌钰铭带着律师上门来签文件。凌锜君已经做了决定不再改变,将所有生意全权委托给兄长打理,大有一去不归之意。
翻了个身,面朝落地窗户望出去,隔着薄薄窗纱,半城半海的风景,远处的高楼大厦还是那么清晰。生活十几二十年的城和国,就这么要挥别,一去就永不回来了,在异国他乡落地生根,换个身份换个名字好好生活,甚至葬身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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