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为难,他望着祁连,却再无一言。风过,涟漪圈,蓦觉身后风声骤紧,众人回首一望,只见不远处四五艘小船疾驶而来,速度之快,竟叫人惊叹,近一观,竟无人撑杆,可见船中之人内力之浑厚,竟能驱动小船以此般速度行驶。一瞬间,利刃出鞘之声响透江心,来船上十余名蒙面黑衣客,长刀直向,煞如修罗!
猛然一竹竿掠过长空,内力一使带动竿身,弹开来人数丈远,却见得祁连定如泰山,睥睨众人,瞬间竟有潇洒之风,道:“竟敢在我祁连的地盘之上捣乱,真是吃了豹子胆了你们!”纵身凌空一翻,长杆落水,掀起一幕水帘,隐约间,黑衣人破帘而过,长刀披靡,竟是祁连力所难挡!
皇子钧众人掀竿而过,利刃像交,手刃一黑衣人,道:“祁连兄,他们是冲我而来的!”祁连眉间一蹙,道:“看这阵势,我这个时候想要逃走置身事外的话,也为时已晚了!”两人相视一笑,跨过船身,皇子钧步点竿身,剑气凌空曜日,冷如霜花,招招见血封喉。
赛红英双刀过处,势如猛虎,蓦见皇子钧身后,顾所难及之余,黑衣客一刀直下,霜锋泛寒!赛红英当下一惊,纵身而起,一手推落皇子钧至水中,挡此一刀!“红英!……”水中皇子大惊,见她肩上一道触目,皇子抓住身旁船沿,借力而起,一剑挥开黑衣人。怀抱红英稍落小船之上。凌空之中,一根竹竿自黑衣人背后穿胸而过,赫然醒目!
“没事吧?”皇子关切问。红英抚着肩上的湿黏之处,一阵疼痛过后,轻轻摇首。
众人放眼而望,江面上尽是腥红的血色,在江水的冲淡下,渐渐了无痕迹,只剩下其余数只船只上的满目疮痍,再不见那已沉尸江底的十余名刺客!
“走吧,随我到我家中去!”祁连道,却迎来那两名随从依旧仍是警惕的眼神,祁连无辜道:“这位姑娘的伤,也需要找个地方歇息一下吧,这里除了我们那附近几个村子,可就再找不到落脚之地了。”飞广沧怒二人望向皇子,一语不发,静待旨意。“走吧,他我信得过!”皇子道。
闻言,祁连会心一笑,撑起竹竿,道:“那走吧,就在前边不远处!”
一小村庄,夕阳之下,村民们都忙着晾收鱼网,一切,都显得那么的安宁。不远处,一艘小船渐近,随之而来,是每日如是的长声大喊:“……嘿,乡亲们,我回来了!”岸边的渔民,一刹那间,竟都停下了手中的工作,皆往声音来处而望。下一刻,又是不约而同地继续垂首做事,似乎刚才那一声响,从未有过,一切一如之前宁静安逸!
船上的祁连一阵尴尬,嘿嘿傻笑,转身对身后数人道:“我们村的村民,都是好客热情之人,各位尽管放心!”一上河岸,便迎来几个渔民,一笑一和,倒也热情,随之便搬空了祁连船中的鱼物,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犬吠之声随之传来,祁连咧嘴一笑,一条深*狗随之奔来,红英等人一路皆如惊弓之鸟,见此状,不禁一阵大惊。意欲拔刀时,却见祁连蹲身抱住那狼狗,与之相蹭,甚是友好。
祁连笑道:“这是我养的狼狗,它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将军,威武吧?”祁连呵呵笑道,眉宇间甚是自豪,却没见其他众人脸色面带不悦。
想之也是,堂堂“将军”一谓,却被叫之在一条狗身上,对于行惯朝堂之人,甚是讽刺,毕竟乡野无知,此刻也不好多加责辩,只得无言对之!
这时,一老叟急忙奔来,正当众人错愕之时,一把将之祁连拉起,嘴中尚不余嘟喃道:“你这小子终于肯回来了,对岸你大叔家里的小孩,自今天一早便擅自出船,至今都还没回来,所以现在都找翻天了!……”祁连一别扭被拽往河岸边去,却想起此时自家尚有客人在,却又不好推辞这老叟,边行边回道呼道:“……你们就随我的将军先回家去,我忙望再回去!”红英众人皆是一阵目瞪口呆,看样那祁连在此村中倒也是人缘宽广哪!只听得那渐远的声音尚极力呼喊着,“……回家叫老爹好好招待他们!”
此言一出,祁连自我一嘲,心想,“老爹那怪脾气,不把他们赶出来应该算好了吧?……”
一江倒映,黑夜无边。一竿竹篙,接连破水而上,打散一轮江月,似怨尤嗔。
横立江面眺远而望,远处,点点灯火烂漫,倒映江面上,星星点点,越见逼近。祁连倍感好奇,值此深夜,人已尽归家,怎尚有渔灯漫漫晃江心呢?心下驱使,祁连撑竿而迎上。
奇怪的是,小船越是逼近,空气中的阵阵*恶臭便越来越浓。祁连眉间一蹙,心中隐隐升起一阵莫名的不安。小船接近那灯火阑珊的渔船上,始入眼一幕,祁连顿时神色骤变:“……大叔!”祁连翻起那身躯一半仰躺于船沿之上的老者大呼,却无声响。只觉扶住老叟颈处的指间,所触得的是一阵黏糊,映着灯火,祁连呆呆地望着那只手掌,血!触目惊心的血,满掌皆是。回头反望其他船上之人,皆都如是,满目狼籍,任满载尸首的小船随流直下!……
茫茫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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