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顺手操过身旁的酒坛子,仰头喝下。
人早散,瓶早空,独剩一丝凄凉慰清寒,影寥落!
凌风又是一笑。每个人都该有他的梦,然而他的梦,早在酒里醉死了,早无了形影。继而,凌风又躺下身,双手作枕,细细输理着因刚才那噩梦所带来的烦闷心情。许久眼敛缓缓一闭,经年风霜在此刻,全都汇集眉心,形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嵌在眉间,唤作沧桑!
是谁?
那女子,静静的守侯在他的身旁,静静的,静静。以至于他疏忽了他身旁还有她的存在。一只纤纤手,轻轻撩过他长凝的眉心处,一丝吻,带着怜惜,落在了他那道沟壑之上。
蓦然睁眼,凌风却是久久怔凝。这是他今夜,第二次从睡梦之中被惊吓而醒的了。
“怎么会梦到她?”凌风怔凝久久,方道:
“画扇!”
转身走出竹屋,屋外,即使无月,这漫天白雪的皑皑之色,远比月华之光来得清亮。步月清宵,凌风骤觉清郎无比,适才的噩梦,在此刻莹莹白雪之下,也早消尽无踪,只任由自己信步而去,或是买醉,或是寻踪,心中却无一个明确之地。
信步而来,信步而止,所停之处,却是那“嫣红院”!凌风蓦地一笑,却不步入,几经踌躇,却转身而去,所去之地——浩浩皇宫是也!
那一夜,宫墙之上,久久凝立着一人影,萧萧雪未停歇,却又增添了几许孤寒。所望之处,却是皇宫处最为偏僻的一处地方,——冷宫!
如此行为,于他来讲,又岂止一次两次。每次,他都站在宫墙的顶高之处,直到夜阑天明才走,口中,最后的依恋,他所唤出的那一句,却是——
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