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疼。“嬷嬷怎么动则这么大的火气,小心伤了身子。”
“还不是这小贱人。”一说便来火,老鸨忍不住,将手中鞭子再落了几下。
“嬷嬷,何必动怒呢?”画扇一把拉过老鸨,轻动神色,“要不,就让这女孩儿跟我些许时日,也能叫她学得乖巧些,也省得嬷嬷您终日操心劳累的,您说是也不?”
老鸨思量了些许,想也对,“那好,就将这小贱人叫你看管些时日。”说罢,一甩鞭子便走人。
空荡荡的屋子,碎窗透着微光,一阵一阵的寒风猛力地朝内吹来。乌黑的发,被风撩起,覆盖住画扇幽幽素颜,望则那女孩儿缠绞在一起的双手,蠕动的唇,缓缓启阖,“真是可怜,谁人不是父母的亲骨肉……”
说罢,一声痛哭,悲嚎而出,却叫在旁的环儿,也是泪下不已。
遑论此刻心中,谁不莫名的痛?
……
时近正午,雪也早停了,骄阳趁此一刻,尽散光华。熙攘的大街之上,又有了平日的热闹。
“戚儿!”画扇叫唤着跟在身后,那名今早从嬷嬷那处收留来的小丫鬟,“现在带你出来庙里上上香,四处走动走动,回去了,你可就得给我好好听从管教,知道么?”
戚儿喏了喏声,迟疑着开口,“我,姑娘,我……”顿了许久,她终于一口气说了出来,“我不接客!”眼角处,却憋出了两行清泪,看着直教人心疼。
“放心吧,在我这儿,暂时还不要你来做这种事!”画扇缠敛了下手中绣帕,绕在指间处,擦了擦戚儿眼角处的泪水。
寒冬清冷的风,猎猎地吹来,带着一串串啸音,吹打着道旁的摊贩子,人人敛面,不敢正迎。
风沙带雪,敛眼迷离,至远处迷蒙之地,飞动着的白练,在风尘之中显得何等的渺小。
“那是什么?”有人大呼。
顺着声音望去,白练随着风停而落,几下滚动,滞留在画扇脚边。
“好象是一幅画啊!”环儿惊疑地说,未等画扇留意,她已经弯下了身去捡了起来。“好漂亮的女子啊……”环儿大呼,惹来身旁的戚儿注目,忘却心中的愁苦,绕着环儿手中的画道:“是吗,我看看,我看看……”一把抢过了环儿手中的画轴,侧目端祥了许久,只见画中女子衣袂翩跹若仙,风雪中俨然一傲骨寒梅,于世独立,单从气质上便能窥得出其容貌倾城,只是偏偏——薄纱后的女子没有容颜!“怎么这女子的容貌画得这样模糊呀,看不清楚……”又再细看了看,似乎很是诧异,朝画扇呆望了望,又朝画轴中的女子看了看,瞠大了眼睛惊讶地说:“姑娘,这画上的女子,好……好象你呀!”
画扇星目微嗔,“胡说……”
在旁的环儿听戚儿如此一说,也凑了头过去,再次端详起画中那女子,“哎呀,你不说我还不觉得,你一说,还真的很像,简直就像是小姐你走近画中的一样!”环儿夸张地扯着画凑到画扇的面前去。
“真的……”画扇听她俩同样如此一说,不得不起了疑心,“像我吗?”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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