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梦见他了,那个梦是如此的真实。
四月春光下,他着了深蓝蟒袍立在庭院中央,右手执着一个泥土斑斑的古董花瓶,冲她这边看过来,笑得一脸明媚阳光:“我的这件古董,买时人家告我是商纣的,后来一鉴定,人家说是上周的!”
在梦里,她“噗嗤”一笑,颇为无奈且爱怜的摇摇头,心道他还是这样摆尽乌龙后又嘻哈凑趣、对于生活琐事总也大大咧咧,同以前一模一样啊……
便在这个时候,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是在做梦。
是啊,入宫数载,怎么可能再得遇他呢?
心口闷闷一堵一痛,泪水就跟着下来。猝然一下,春光旖旎的方寸视野变得混沌模糊起来,她旋而惊醒,只剩下无边无际的黑暗夜晚,与合着泪水与汗水的一枕清梦。
她蹙黛眉,忽地便有些如那梦蝶的庄生,分不清究竟哪一处才是梦境。
那里的景致是那样的真实,真实到她可以感知到那些扑在她面眸、额角间的温暖春风,可以嗅到一阵又一阵缪缪的飘转过来的春花浅香。
这里的景致也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她只感到一阵又一阵刺骨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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