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拥着她一点点向前移动,最终至了相隔不远的那一条贵妃椅前。他再也忍不住,胸中似有熊熊烈焰吞噬啃食,猛地一推,将她整个人推倒在仰椅,接连将身体覆盖在了她布满诱惑的香嫩肌体上。
因正值春夏子夜,两人身上具只是件薄薄的宽裙阔袍,极易褪去。眼下云婵已是玉体半陈,一头黑软长发半束半散在酥肩与圆润胸脯,月华一晃、晚风拂掠,戚戚然、凄凄然、茕茕然与魅惑掺半……胤禛抬目,冷不丁撞在眼里的,便是这么一副宛若画卷的生动景致。
她不动,一双凤眸含着漠漠的情态风韵,似乎云雨巫山、亦或琼台月华都与她无风雨也无晴。他就这么看着他,停气止吸的静静看着他,看了许久许久……终于,在即将锦帐风云的关键一刻,他到底还是停住。
黯淡的空间瞬时恢复了合该的死寂,有什么阴霾梦靥的不可言说蛰伏于漫漫四野。
在胤禛缓缓起了身子,去穿那件剥离委地的淡蓝松袍时,云婵突然启口:“为什么停下来?”依旧没什么情态,“为什么不继续?”她又道。
这一次,不知是错觉还是其它别的什么,胤禛分明从她话音里听出一缕浅笑,游丝般的。似笑、似嘲、又若咽。
未及完全退却的欲望一点点变冷,胤禛已经穿好了袍子,又将袖角领口细微处抚弄齐整。然后抬步,并无一语,一步步离开了这怪异、窘闷的方寸厢房。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步声已全部淹没在骤起的夜的茫茫天风里,一点一点远去不闻。云婵动了一下身子,而每一寸肌体上下,还残留着他的气息,专属于男子的、又为他所特有的那种淡淡清清的气息,风一样。
她突然笑起,笑得失声。在这寂寥无息的永夜无边,颇为诡异可怖。
原是想哭的吧!是么?为什么?
不知道……
那为什么又会笑呢?
不知道,不知道……
夜未央、风又起。
。
十三爷负手而入,看在眼里的情景直让他免不得张口微惊。不过这情态到底还是被他适时控制住,终究没有惊呼出声,只是看看四哥怀里抱着的孩子,皱了皱眉。
感知到了十三的存在,四爷抬首,却没有解释的意思:“你来了。”他对十三笑笑,又示意他坐下,“十三弟,你看,这孩子长得多像我?你看这眉毛、这眼睛、这……”
“四哥。”十三打断他,只扫了一眼那孩子,眉心愈紧,语气是不解的,“你现在的样子就像个孩子!”
四爷有须臾的愣怔,旋即笑笑:“是么?”便不再理会他,又低头去逗襁褓里的孩子。那孩子咯咯笑起,倒是清悦可喜的打紧。
不过眼前的四爷,怎么看怎么都是反常的。被素来了解自己四哥的十三爷看在眼里,则更加反常的厉害。
“四哥。”十三又唤了一声,紧走几步过去,“这孩子是怎么个情况?”他的口吻半严肃半调侃,发问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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