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咯吱踩着一路落雪,云婵抱着手臂缩了缩有些干冷的脖子。不过才从她自己屋里往掌柜的屋里走过去的这么一小段,两处离的并不远,可她这思路又开始鬼使神差的不知飘到哪里去了。
无数个念头在她脑海里浮现开来,这一路上且走且瞎想,道着自家掌柜的会不会给我烛台呢……自小到大他可曾多给过我什么东西了?用起我这不要钱的劳力来就往死里用,还动不动就吊着一张褶子脸骂我赔钱货。赔钱货,有种他别养我啊!养了我就得管我,不然怎么不干脆把我扔出去?或者把我掐死来的干脆痛快?想当初有一次我衣服撕了个口子,他都硬是舍不得多给我一块儿跟那衣服颜色相近的布头,随便丢给了我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废掉的没用处的小料子让我补,真是个小气鬼!他那么铁公鸡也不怕作死,一毛不拔的留那么多钱留着干什么?怎么的,他还指望到他死的时候把财产全都带走不成?给他自己攒棺材板儿啊!得了,连块儿布都舍不得,这次这烛台更甭想了!
这么乱想乱气着,一眨眼间云婵已经走到了掌柜的门口。因着一路上那通莫名其妙涌起来的积蓄火气,她只觉越来越忍受不了、一腔怒焰就要尽数爆发。
她也委实不知自己是怎么了,疾步上前,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大刺刺的狠狠拍上了两道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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