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话,一来二去只是几个极简单的引领和招呼,也没有提及哪怕半句关于十三爷的事。
他仿佛是太寂寞,仿佛瞬息苍老,仿佛只是需要一个可以理解他、明白他、懂着他的人在身边陪着伴着。他仿佛是把云婵当做那个寄托了,仿佛是要驱散深冬严寒里陡然带起的那些阴霾。
云婵明白,他是在自欺欺人,是在借机排遣亦或躲避心底里的那些深浓积压着的难过、和铺天盖地的巨大悲伤,他需要缓一口气。
而自己不会是他真正的寄托,可是她愿意做他一时的寄托;她能读懂他的难过、他的抑郁、他的悲伤、他的疼痛……多一个人分担一缕微薄,总比埋在心底、只有自己忍受折磨要来的好一些吧!
人非草木,到底还是会疼痛、会受伤、会有各自那一道天曾塌下来的地方、会有不能承受之重的……因为人,是有感情的。
云婵知道,有一种感情,叫做莫可奈何。
。
云婵抖落了浅豆衬褂上盛落着的斑斑雪沫,又跺脚把小鞋上的碎沫也一并震落干净,方才进了蘅苑后堂里自己的那间小小狭室。
大地表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微白,冷清天光斜斜打下来,便被折了好几个回旋波光,映照的目之所及处的景致愈发显眼耀目。
就着这缕明晃晃的光泽,云婵挪步到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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