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的洒在开阔地表,晕起一地涟漪碎金,波浪般流动飘移的韵致便在半空升腾回旋。
才出帐子没走几步,十三爷低头沉目,朗朗眉心便在触目瞬息起了略微纠葛。
那被孤零零扔在帐篷跟前的原是一个女子。周身上下略扫一眼,那女子衣冠不整、发丝凌乱,将整张脸深深埋在臂弯里,玲珑身子缩成了一团,隐约在瑟瑟发抖、又像是在嘘嘘抽泣。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亦或打击。
木兰围场素来警戒甚严,怎会凭空出现这样一个女人?显然的,怎么看怎么想都觉得实在太过不合场景时宜。一股不祥的气息便开始从四面八方深滋漫长、渐渐蒸腾。
诧异氤氲于心,十三又迈了几步迎凑过去,曲身蹲下,抬手扼住那女子的下颚,施了力道硬将她垂埋下去的头扳起来。
她的面色憔悴若金纸,蓬松乱发凌乱萎靡了半个脸颊,眸子里空洞无神、茫茫怯怯有若一只怵人的雏鸟。
十三爷目光才一触到那张脸孔,心下紧跟着免不得猝然一道大惊:“云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