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动的水汽把阑珊雾影氤氲下的山野松林镀上了淡淡烟波,一层萎靡一层慵懒,目之所及的远方又远处那些绵延山脉便被烘托起了浩浩荡荡的澎湃波澜。
天高云淡、地广路阔,行在茫茫寂寂其间的人儿,便被掩映的犹在水墨丹青卷轴里般,朦朦胧胧、模模糊糊,挥毫泼墨样的看不得清楚明朗。
没有了赖以行路的马儿,可这路到底还是得走的。两个人只好就这么一步一步且行且看,寻思着能不能遇到些峰回路转的巧妙事情。
缎青金蟒骑装早在方才动手时就染了尘泥污渍,流苏乱发有几缕随心的散在了肩头。眼下的十三爷分明是狼狈的,可看在眼里总也滋生一种豪气不羁的倜傥韵致,反倒成了烘托造势。
在他身边亦步亦趋跟的紧紧的,是同样早已筋疲力尽了的云婵。
天光兜兜转转打了几个灿灿然的漩,扑在她那一张柔和纯净的面眸上面,只觉该是甜美非常的可人样子。云婵手里拿着几根野草,便如此且行且玩,且晃且抱怨:“行了这样久,莫说马匹,连一个小小驿站茶棚都是没有的。”
“也难怪。”十三四下扫了一眼,脚步未曾停歇,“木兰围场北控蒙古、南拱京津,民人从不得滥入。且禁樵牧、禁伐殖,还派有八旗精锐严加看护着,就连每次秋狝都是有计划的只择其中十余围进行狩猎。虽然我们出了范围,但如此严苛,若做生意又怎会有赚头?到底人烟不多啊!”他展袖将双手负于背后,就地停了一下。没有叹气,也不见急躁,但心头诚然浮了几丝涟漪般的迷茫。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着,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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