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蒙古人虽然看着年龄差不太多,但一壮实一瘦小。
此时此刻,瘦小的那个正被掀翻在地,缠在头上的宽缎子在前额凌乱垂搭着,一头乱发早已散了开去,沾着地上的尘泥,蓬松萎靡恰似苔藻。脸上早已乌青渗紫狼狈不堪,嘴角似乎还溢着血,云婵离得不近所以并不确定。他的衣袍大敞、胸腔裸露,放眼过去如是一大片乌青发黑,沥沥拉拉往外冒血。
在他一旁站着的那个壮实的蒙古汉子又狠狠飞起一脚,严严实实冲着地上这人的肩胛骨落上去,把这瘦小的踢得打着旋、咕噜噜滚出很远一段距离。刚巧离云婵藏身的这棵大树又凑近了一段;云婵忙把头收回一些。
这还不算,那壮实的紧跟着急走几步过去,抡起臂膀猛挥手里那根足有半个拳头那样粗的劲道鞭子,口里嘟囔着蒙语。虽然听不懂,但云婵明白那肯定是在骂骂咧咧。
一鞭子挥下去,带落几片昆黄的草木叶子,便在血肉躯体上面肿起一道长长的血痕。
地上那个早已经虚弱不堪的瘦小蒙古人跟着一声惨叫,气息却是微弱的打紧。
因为眼下这距离已经很近了,云婵刚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只见那人身上这一道道、一斑斑红紫青黑纵横交错在一起的新鲜伤痕已有多处化脓,随着皮鞭夹风紧密呼啸着咬住肌体,淋淋鲜血汩汩如了涌泉。实在触目惊心!
看在眼里,最最本能的生理反应,云婵捂住口鼻只觉想吐,胃里已经开始翻江倒海。
那样的鞭子平时用来抽马都是受不了的吧!云婵蹙眉这样想着。更何况,是用他来打人呢……这得有着多大的积怨啊!地上那人已经是在苟延残喘了,根本就没有丝毫还击之力,为什么一定就要照死里打、丝毫不饶呢?
世人总是喜欢寻禅问道以求解脱,殊不知道“禅”之一字就是要在心中留点空间、好作回旋。它并不需要任何一个人有多虔诚的信奉、参悟,它只是想告诉世人,那样的境界是快乐的。只有领悟的人自己明白。各中妙处除了自身以外旁人往往无法领悟,也没有办法言语出来于人领悟,是为不可说。
那又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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