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这脑子里每天装的都是什么!”
米色湘帘半搭半萎在青砖地表,就着一抹晃曳天光晕染,九阿哥站起身子指着老十一通劈头盖脸的发泄:“才拨下来的赈灾银款被吞并的干净,到了头真正发放出去的反倒寥寥无几。你知不知道,皇父那边儿已经责令刑部协助太子详查此事。”言于此处,深深吁了口长气,两道剑眉凝成了一股结,又凑了几步过去,目色凛冽,狠狠盯着有些后知后觉的老十,好容易才按下去的语气又一次有了陡然拔高,“刑部是我的地方,你这么一闹腾让我怎么做人!”终是将心底下这通不满宣泄而出,那怀心绪反倒舒解不少。胤禟唉了一声,持着十分莫可奈何的步子,背转了身走向半开的窗子,径自站在窗前往远处眺望冬景,跟谁赌着气一般。
诚然,他的担忧不无道理,这通怒火中烧也在情理之中。
刑部近几年来一直都由九阿哥胤禟分管,虽说眼下赈灾银两那事儿他也有份,查办起来多少有些贼喊抓贼的意味。但皇父是一个怎样阅世万千、极具聪慧的人,若想瞒过,怎么可能?明知道的答案,还是交给了太子和刑部,可见本就没有追究之意,补足亏空也就罢了。
偏偏就在这个当口,十阿哥无比滑稽的跑到前门大栅栏儿上演了一出摆摊闹剧。这么一来,显见是在将太子的军;但刑部协助太子,将太子的军也等于在无形中束缚住了刑部的手脚。本来并不是一件作难的事情,硬生生给老十推到了进退两难的地步。查,老十带头公然抵抗,难保旁人不会跟着起秧子;不查,一则皇父那里交待不了,二则老十一闹,响动反倒大了,则就越发不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来龙去脉、利弊权衡忖度在心里,明眼人一看便能洞悉了的事情。十四也皱着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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