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都是大宁女子从小家教极好,原来也不过如此”。
“有什么了不起,我师父比你们厉害多了,就知道拔刀欺负小孩子,而且我还是女孩子”,小丫头咕咕囔囔的不服气,“咦,师父呢……师父不见了……哇……师父你去哪里了……师父……”转眼的晴天变雨天,拽着简延的袖子,仰头可怜的说:“叔叔,带我去找师父……”
“好了”,楚荆放下门帘,“让他们走”,忽遇旧时对头,一身紧绷警惕却如此无趣,早已听闻,他丧妻,膝下无一儿半女,一晃五年过去,尸骨都成了一堆枯骨,他坐在马车上,女儿还望着窗外,将刚才不快通通遗忘,忽然想起那年她出生的时候,他为她取名,他得到了那木雕坠子紧拽手中,世间万物只有那二字清晰印入脑海,而今那枚坠子就挂在女儿的脖子上。这坠子属于谁,这名字属于谁,都只是前尘往事了。
驿馆处,楚荆见到眼前的屈雍名,他头发净白,不过五年的光景,他苍老不少,见楚荆也不多寒暄,冷声问:“带来了吗”。
楚荆招手,侍从将一个素白的骨灰坛抱出来,“皇上,她的骨灰在此,两国缔约,还是先签盟书”。
屈雍名看了眼摊开的盟书,两国至此抛去世仇,通商利民,二十几年前他也签过,只是与眼前人的父辈,多少年过去,仇人故人爱人都已不再,他也已两鬓斑白,而他的儿子们觊觎他的位子,阴谋诡计,生死相搏。他身边最深情单纯的女子早已葬身火海,他们的儿女都早于他离开尘世,要了云歌的骨灰,但愿死后能与他们团聚。
虽恨楚荆杀女之仇,但是这份约不可不签,在私*国家之间,他仍选择了后者,他摸着那洁白的坛身,他注定就算是死也愧对他们,只愿来生可以弥补这份遗憾和愧疚。
合约盖印各自留一半,楚荆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艳的像血,他嘴唇上扬,轻声说:“我以为陛下会向我报仇,原来她根本不重要……”
屈雍名似没有听到他的感叹,抚摸着坛身,光滑异常冰凉刺骨,不觉间,眼泪涌上眼眶,生生压住,原来年纪大了,不止会怀念以前,更会感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