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两人都没有说话,赵元俊想着几天前,云歌对他的照顾,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受,原本以为至此以后,两人能恩爱一生,可是他才觉是黄粱一梦,她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他,当初写信给齐彦询问简延和云歌的事,齐彦在信中的含糊其辞,隐隐觉得不好,可是没有想到云歌竟执迷到如此地步,“你要想一想,你和简延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可以不顾名誉,他呢,北郡侯,他可以抛弃荣华富贵吗,还有长宁公主……”他忿忿的说:“当初你在梁下时,他是怎么对你,梁下城那些对长宁公主和简延的传闻,难道你听的少吗,为什么你就不想想这其中有什么阴谋……”他的伤口扯的生疼,伴着胸口剧烈的起伏,更疼得厉害,想是被什么拉扯着,不肯松手。
云歌静静的听他说完,虽然料到赵元俊会生气,但是却听见他说起简延和长宁的事,心里忽然觉得不是滋味,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过是赵元俊一面之词,气昏了头,但是心里却涌出了不安,长宁的影子窜上心头,隐隐觉得有些烦闷,可是又听赵元俊不住的说简延靠不住的话,更觉得难受,闷了半天,甩给赵元俊一句话,“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一时生气也忘了赵元俊曾为她受过的苦,脱口而出的话让赵元俊更是难受,强忍心里的伤心,换了副口吻,冷言冷语的说:“怎么能不关我的事,楚云歌,你记住,你现在还是我的妻子,你生是我赵元俊的妻子,死了也是我家的人”。
两人不欢而散,云歌甩手而去,心里本来还有点对赵元俊的愧疚,但是她就是不表示出来,末了也忘了赵元俊有伤,挑衅的说:“谁稀罕你的破休书,我要走,谁也拦不了”。
赵元俊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心里荒凉的发闷,闭上眼睛,像是离开水里的鱼,大口的喘气,他背上有湿漉漉的感觉,他用手一摸,衣襟上的血迹浸了出来,手心上也染上了血,可是他更觉得心疼,他捏紧拳头,重重的捶打在桌上。
云歌出了赵府,心里没了放松的感觉,觉得有些后悔,想着赵元俊的伤,刚才也许真不该那么对他说话,看了看身后的门庭,还是决定不先回去,免得两人又吵架。
忽然有人匆匆行走,撞了云歌一下,那撞她之人立刻扶住她,“夫人,对不起,我这是有急事去找少爷”。
云歌抬头发现赵掌柜满面愁容,问道:“赵掌柜,出什么事了,你这么匆忙”。
站掌柜警惕的看了一下周围的人,低声说:“夫人,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