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教诲刻在心上,伤口会疼,但是她很庆幸自己不会给自己转圜的逃避。
“你会后悔刚才没有拦着我吗,严雪心也许不会死了”,云歌反问,其实他们一直都避免这个问题,她不想逃避。
“已经发生的事,没有什么好后悔的,雪心要为她做的事负责”,赵元俊说。
云歌望着他,没有错过他眼底的回避,自嘲的说:“我也要为自己做的事负责的”。
赵元俊上前一步,怔怔的看着云歌,他俊秀的脸离的她很近,他可以看到她目光中的自己,他至诚的说:“云歌,我愿意为你所有的事情负责,无论对错”,在军帐中,他第一次听说云歌爱慕简延,心像是被秃鹫琢了一块,想起许多的往事,他才发现自己那么的糊涂,简延和云歌之间是有恩怨的,依云歌的个性,她怎能不讨厌简延,可是在简延来璟城不久他们就在小酒馆喝酒,她还喝醉的,那时是觉得简延和云歌之间的不对劲,可是他怎么都没有想过云歌心中有其他人。
“我的事情只能自己承担”,云歌固执的说,从母亲到清风,最近的慕紫,她见过太多无疾而终的感情,向寒撕心裂肺,最后一刻还是转身了,没有一桩能够让她释怀的事,是真的害怕了。她无法说服自己放弃对简延的妄想,没有那么多的失败,她就在心里强制擦掉简延,做回那个自私的楚云歌,她现在只能更自私。
云歌在灯下打开信札,是下人送来的,听说是一个陌生人送来的,还未等下人问什么就离开了,只说是给她的。
信上面很简单的一句话,耀她明日去城郊的树林那里会面,只是那落款,很清楚的“屈勒”二字,招摇的像是在炫耀,云歌将信烧掉,这个屈勒难道就不会担心她将这事告诉屈艺。
火焰灼到她的手指,她恍然放开,那明焰的红色向上浮动一刻再缓缓落下,像是烟火一般,很快都成了一团漆黑焦枯的灰烬,散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