获救,而这两个孩子就是药引。待月儿和星儿刚满一岁,我就开始医治,可是待药让月儿喝下,她体弱抵受不住引蛊虫出来药汁的猛烈药性,已经哑了,再也不能说话了,她也不能以血换血,我开始觉得心中一松,虽然不能说话了,但是命保住了,可是等我禀告给皇上,他蹙着眉头不悦的让仲平处理掉月儿,我明白那个意思,月儿不能活,我把自己关在药庐中,反复思考自己到底再做什么,可是我仍要继续,皇上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人了,我们不是朋友而是君臣,我只有服从。
屈艺和长宁的蛊毒已经越来越严重了,星儿便是那牺牲,我第一次对上星儿天真单纯的眼眸,她好奇的望着我,我突然心中不忍,想起安平,说起她母亲早亡,命妇嫔妃都是含泪同情,可是谁曾知有个比安平更小的女孩却要受这样的苦,可是我仍是将屈艺和长宁的蛊虫引入星儿的体内,她发病时瘦小的身子蜷成一团,哭喊着叫着“疼”,没有人理睬她,宫中的人大多知道她是不受宠的女儿,皇上连个名字都没有给她,我所谓的可怜其实只是虚伪。
星儿白胖的手腕被划了许多道伤口,人也渐渐失去别的孩子的灵性,整日萎靡的靠在昏昏欲睡,比同龄的孩子要虚弱瘦小,而屈艺身上的蛊毒清除干净,可是长宁却没有那么幸运,缺少药引,她也不知能活多久,皇上暗示我,希望我能将唯一的药引——星儿也解除长宁的蛊毒。我默默应承着,可是我也无法,星儿也活不了多久了,怎么还能再救一个呢,我想起我有次割开星儿的手腕,简延就在外安静的看着,我突然觉得慌乱,这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在他眼中我只是个狠毒的人吧。
我一直保持旁观的态度,既然已经贡献了那个方法,而且利用星儿,我也不想再装什么好人了,在宫中的竹舍中,有时教习简延一些医术,那是我们父子最亲近的一段时间,安平被皇后领入宫中,我突然觉得那是皇帝的一种暗示。
我不是第一次见婉华,可是每次她都隔得我很远,就是她怀孕时为她把脉都隔着一层帘子,偶尔听到她的声音,心中只觉得她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子,可是那夜在月光下,我看着她,心抑制不住想要靠近她。她带着星儿在花园中玩耍,那时她被贬为庶民,遣入浣衣局,她是知道星儿遭遇的一切的,但是在星儿面前她不得不坚强,人前浅笑盈盈宠爱女儿,但是在星儿看不见的地方,眼泪悄然滑过不留痕迹的落入尘土中。我痴痴的看了很久,后来她还是发现了我,先是一惊将星儿紧紧抱在怀中,看清我的样貌默然的走开,我心中失落,明白她怎能不知道是我才害她变成这样。
我后来深夜徘徊在花园中,期望能见她一面,星儿每日送到我这里,可是我从来没有见过婉华,我觉得有些痴心妄想,皇上怎么可能让她来阻止我的治疗。可是她还是来了,因为星儿突然疼得窒息,她慌了神,宫中的御医怎能会夜晚进宫为不受宠的人医治,她只得抱着星儿我这里来。我庆幸自己那夜归得晚,不然会错过她,明知星儿已回天乏术,但是我仍倾尽全力,只为博她一笑,她的笑容真美,在昏黄的烛光下,缓缓绽放,像昙花一般极快的又谢了。
她走了,我傻傻的说了句,让她每晚都来,也许我能治好星儿,我承认那是出于自私,但是我却从那夜起尽心投入一件事,没日没夜的研究药理医术,只因为她低头侧脸那一刻的默认。
我每夜都可以看见她,我喜欢看她低头温柔的笑容,还有靠近她时若有若无清淡的香气,星儿的病情是我见她唯一的理由,那是怎样的一段时间,我想隐藏心中的渴望但还是不甘心的期待她能明白我的爱慕,我有时觉得那是一个幻想,毕竟皇上的欺骗将她心中的爱意消磨殆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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