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落红的床单,还有腹部的妊娠纹,我将所以的愤怒,包括杀父之仇,我的丧心病狂除了在她身上造成伤痕,根本都入不了她的心,她不会对我有一丝情绪,木然的就像没有生命的浮云山上的雪。我喜欢她看着手中那块木雕坠子时的表情,安静温柔,嘴角都是静婉的笑容,那一刻是冰雪融化大地回暖的明媚,我还是抵挡不住心中的渴望。
马蹄声咯噔咯噔的清脆的踏在雪地上,我将怀中的女子紧紧的往胸口处搂,握着她的手还是那样的冰凉,就像这浮云山上的飘落的雪花,无论怎样都温暖不了她,柔软的雪狐裘皮铺在身下,衬得婉华白皙的肌肤,晶莹剔透,我看着她纤长的睫毛仿佛被冻住,不眨眼的看着帘布偶尔掀开的露出的雪景。
婉华的头靠在我胸前,墨黑的长发轻触我的脸颊,柔软的青丝让我心中麻酥酥的,这一刻我觉得幸福是这么近,如果可以忽略她无神木然的目光,心中抽痛,握着她的手将它捂暖,袖口无意的带起,上面丑陋的疤痕纠缠在一起,触痛了我的心。
“婉华,过会儿你就能见到你心心念念的女儿了,高兴吗”,我讨好的说,想着这一切能够让她开心,我不在乎要养那个她与屈雍名生的女儿,多少次我都看见她茫然的呢喃“星儿、星儿……”我见过她身上的那个木雕坠子,上面刻着“傲月”二字,是她已经夭折女儿的名字,我这时才知道自己的爱多么的卑微,也是自己自找的,若是开始能对她好些,也许她对我……
婉华依然看着偶尔露出的白茫茫的雪景,并未我的话而触动,可是她的手下意识的抓紧手中的木雕坠子,我刻意忽略心中的苦涩,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腹部,我颤抖的抚摸,这里我曾经亲手打掉一个孩子,那时我不确定那是我的孩子,那夜我入宫看到衣不遮体的婉华,那是王兄的寝宫,我当时整个人都在战栗,那个恨意我不能出在相依为命长大的王兄身上,只能在她身上,新旧伤口夹杂在一起,触目惊心的血痕加重了我暴虐的性情,鞭子落下处带着浓重的血腥,她咬着唇直到出血都没有哼一声。一碗红花让她身下全是血,将整个床铺都染红,汗水淋淋的贴着她的额头,她浮现一丝解脱的笑容,她从未在意那个孩子,就像她不在乎这个存在她腹中的孩子,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女儿,就是那个叫“星儿”的孩子,我多少次向上天祈求,希望我们的孩子是个儿子,因为她已经有个女儿,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得到的只是漠视,就像她对我一样,就算她这个女儿也逃不过莫若的毒。
“快到你故乡了,浮云山的另一侧就是大宁了,等星儿来了,我们就住在这里,还有我们的孩子,我教他们读书识字,不回狄国也不去大宁……”我絮叨的说着我们的未来,可是婉华淡然的扯了一下嘴角,这是她惯性的动作,至从她被喂了红花后,从我说我爱她之后,她是不肯相信,她越来越不爱说话了,常常一个人发呆望着天空,偶尔我靠近她,她都自然的一缩,迅速的回避,我对她而言就像是条毒蛇,避之不及。
“婉华,原谅我好不好,我会对你好的,对星儿也视如己出……”我将头压在她的颈项间,贪婪的吸取她的气息,冰凉的液体顺着我的眼角滑入她的肩头,我卑微的祈求她的原谅,她不舒服的扭动一下身子,避开我的触碰,那潮湿的眼泪落入她的肩颈,依然不语,冷淡的看着窗外,就像她从来都看不到我一样,漠视我的存在,我知道她恨我,那些交缠在她手臂的伤痕是我造成的,王兄那夜……也是我故意羞辱她的,这些她都知道,可是她不知道,屈雍名的长子长女的蛊是我设计下的,就是要激起晋武帝和屈雍名的矛盾,天下人皆知婉华拥有血红花,只是我更是私下知道婉华对屈雍名有情,可是屈雍名却极爱早年在璟城娶的妻子。我不敢说,本想等着刺激她的,结果却成了我心中的结,日夜不安,一切揭穿,我们将万劫不复,“我若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绝对不会这么做……”
我以为时间够长,总有一天婉华会明白我的真心,可是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简轩带着星儿阻隔了我们的去路,当婉华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知道她心底的人是谁,那样的眼神她从未看过我,她也许根本就不屑我,我曾经以为她爱的是屈雍名,经历那些事情,她会更快的忘了屈雍名,可是突然出现的简轩,让我莫名的紧张。
那日的情形,我到今日想起来,只剩下简轩护着云歌摔下悬崖,而婉华,哀婉的扑倒在悬崖边,王兄的人死命拉着我不让我扑过去,而屈雍名将婉华拥在怀中,冷濯的寒光带着深沉的恨意,我无力去想后来的事,婉华苍白的脸色失去了所以的光华,软弱的失去了筋骨,眼泪顺着她没有生气的脸往下落,她身下的血迹映红了整片雪地,染红了我的眼睛,那是我们的孩子,是我所有的一切希望。
王兄将我救了回来,他看着我带着些疲惫,“你好好休息段时间,等好了就回王都,我将各部落献出的最美的女子都送到你府中”,他望着天空上掠过的飞鸟,“不要再想她了,狄国的男儿不能为了一个女子迷了方向,你是狄国的平王,大雁也是不能独飞的”。他以为我还是那个肤浅的只懂看外表的人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劝说,我从离开那刻起就不想再回来,狄国让她痛恨,我愿意天高海阔的陪着她。
多年后我才想,到底是谁通知了屈雍名我的行程,简轩为什么会突然出现,我最不愿意想的就是王兄的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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