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人,说她是个旁观人,她自己都怀疑,她对那个婉华,总有奇怪的感觉,一些与婉华有关的片段在脑海中闪现,可是却是混沌一片。
静姑姑的手在空中抓了几次都扑空,心中的愤恨加深,那些过往的记忆不停的折磨她,她的血液都燥热起来,她撕开那装恭敬装和顺的假面具,转过身来含泪看着云歌,“你不要拦我,这个人害了我姐姐,你母亲……”
云歌因为她的话震惊的松开了手,呆呆的看着静姑姑,茫然的将视线转到屈雍名,她觉得他似乎像是被人抽去脊骨,软弱的不敢抬眼看她,静姑姑的话让她的脑中白茫一片,那些被炸雷炸得粉碎的碎片渐渐地在她脑中组成一个清晰的人影,“你说的我母亲,是她吗”,手指高抬摇摇无力指着床榻。
“是的,不仅她是你母亲,更是清风的母亲”,静姑姑失了理智,任由那些话说出口。“我和婉华都是前朝晋武帝的女儿,婉华从出生便带血红花,母后说这是他们南疆祥瑞之兆,我一直很嫉妒她,可是后来才知道那不过是她人生最大的悲哀。屈雍名因为屈艺和长宁中了莫若,世间只有一个方法可医……哼,真是一个一石二鸟的好计,既得父皇的皇位,还可以利用婉华为他生下遗传了血红花的女儿……他的运气真好,婉华生下的两个女儿都有血红花,儿子无用,便派人扔出宫外……人算不如天算,就算简轩用尽南疆的秘药诞下两个带有血红花的女婴,可是月儿过不了试药,云歌的命也只能换一个人的命……”静姑姑幽幽的说着,缥缈的眼神她似乎看到当年的种种。
清风比冰更透明的苍白脸色凄然的看着垂头坐于床沿的屈雍名,他飘忽忽的笑了起来,笑声在幽然上浮的寒气上围绕,让云歌的心不住的往下沉,“原来我猜对了,我真的是被人丢弃的,没有人要我……”他一下跪坐刺骨的地上,那些沉静了多年的寒气贪婪往他骨血中涌,他尽力将自己蜷缩在一起,头埋得低低的,身子微微的颤抖。
“你没有猜对”,一个声音透过厚大的冰块传了进来,“他不是丢弃你,是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