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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那个男子是要可以助荣华富贵正妻所生的女儿,还是他所谓的一生挚爱诞下的儿子”。

    “传说尽于此,后面就没有了”,静姑姑手摩挲着茶杯上突兀的花纹,“只是这个蛊毒传了下来,名字就叫莫若,我想大概是为了这种蛊毒才编个故事”。

    “有人用过吗”,云歌问。

    静姑姑白皙的手指停下来,抬眼望着云歌,“当然有,我亲眼看过”,她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愤恨,瞬间又恢复平静,“其实下蛊毒之人,不如解蛊之人更狠毒,一命换一命,用自己的一个孩子换另一个孩子的命……”

    云歌看着逼近的匕首,眼被闪烁的寒光刺痛,简延也迟疑的看着她两只手腕上满布的伤口。

    安平看见云歌的手腕疤痕交错,颤声喃喃:“哥哥,算了吧,云歌的手……”

    “简延”,说这两个字带着威慑力,明黄色的身影进去竹舍,谁都没有发现,云歌他们迅速跪下去,屈雍名越过他们,将刚才的匕首从桌上拿起,细细的欣赏它寒光闪烁的阴冷,“简延,云歌的血没有用的,就算你让宁儿喝光她的血,宁儿也不可能好起来”。

    云歌木然的垂着脑袋,听完屈雍名的话那一霎那,她闭上眼睛,拒绝思考里面泄露了什么其他意思。

    颜玉初见云歌交错的疤痕时,也掩饰不了吃惊,但毕竟在宫中待了多年,她很快镇定下来,以前的伤口简延处理的很好,只是想到会留疤,她拿了些宫中去疤的膏药。

    颜玉又在给云歌擦药膏的时候,就听到有宫人传北郡侯来了,云歌拉下袖子,让他进来。

    简延穿着平常的青色衣袍,挺拔如竹,“这是去疤的膏药”,一个淡青色的药盒放在云歌面前的桌上,墨黑的双眸避过她恍惚的神情,“宁儿的病并没有好转,真是委屈你了”。

    云歌拿起镏金雕花的药盒,低语喃喃:“可惜没有用”。

    简延站在原处,修长的身量被阳光拉得很长,投射的阴影将云歌也遮住,“对不起”,抬腿一只脚已经跨了出去。

    云歌起身站在桌边,失去他的遮蔽,刺眼的眼光让她眼前一黑,神智一晃,但是长期以来想说的话还是脱口而出,“简延,我这么做,不是为了长宁公主,是因为你……”其实她最先想的是解释,不是她告诉皇上的。

    云歌的声音不大,可是她可以肯定简延是听到了的,可是在很快的呆滞之后,他还是匆匆离开,云歌在他呆滞的片刻细细的观察他,想看清他每一个细小的表情细微的动作,,可是他只留下一个背影,仓促的背影。

    空旷的院落中还站有几个宫女和太监,他们也应该听清了,只是低着头,看不清他们的表情,只有微微颤动的肩头,不知是害怕还是嘲笑。

    云歌没有再去竹舍,简延那日的躲避,便是最好的答案,清风来看她时,眼带忧愁,吞吞吐吐几次才婉转的表达了他已知道云歌对简延的爱慕,准备了许多宽慰的话,可是又说不出口。云歌淡然一笑,其实失落是未尝没有,只是心中反而释然了不少,至少她争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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