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云歌心想,真是逃不出任人宰割的命运吗,她望着身边那些低眉顺眼的宫女,心中空荡荡的,就想整个浸入水中,感受着它温暖的包裹顺着它的方向飘荡,“清风呢,赵元俊呢”,云歌知道她不该问,横竖都是难逃一死,都进了皇宫了,难道请她进来享受荣华富贵的吗,相信他们两个也正沐浴更衣然后待人宰割。
“颜玉不知道,姑娘”,身后的颜玉用她温柔的声音回答她,柔软的手按摩着她被敲晕的地方。
疼痛缓解了不少,云歌泡在温暖的水中,恍惚得如场梦,是谁打晕她,师傅都说人外有人,真是遇到高手了,她难道真的逃不过吗,一路走来,她次次顺利,虽有曲折,但是最后吃亏的都是别人,现在她却成了砧板上的肉,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恐慌,若明知是死还好些,这样前途不明才更让人恐惧。
“皇上,微臣知罪”,齐仲平再次伏下身子,额头都磕在地板上。
“那你说说,你所犯何罪”,皇上的手摩挲着已经展开的画像,手中的木雕坠子还带着温暖,想必主人十分珍爱,贴身珍藏,面色如常,只是摸到画中人脸颊时,手指轻轻一触又收了回来,眼中已有些困顿和疲惫,他拒绝去想这两件物件的主人,如同他一直拒绝回忆十年前的事。
“微臣不知”,齐仲平贴着地板低低的说道,极轻的声音还是落入皇上的耳中,身旁的荣宝看见皇上的手指捏紧着颤抖,丞相大人怕是要遭殃了,他也朝后不禁退了一步。
“齐仲平,你真的不知道吗”,皇上冷漠而压制的怒气回响在空荡的大殿中,“你不会不认识这画像中的人吧”,他站起来拿住画像卷轴的一端,整幅画展现在齐仲平眼前,他蹲下身子,将木雕坠子摊在掌心中,“这是你亲手雕的,你居然都不记得了”。
齐仲平望着那幅画像中的人,还有皇帝手中的坠子,默默的垂下头颅,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呢,那是他的罪孽。
皇帝默然起身,“传旨,丞相齐仲平办事不利,玩忽职守,罚他闭门思过三日,俸禄减半”。
荣宝立刻记下,皇帝一言不发的离开大殿,独独留下还在发呆的齐仲平,荣宝走近,低下身子劝慰道:“丞相,快起来吧,地下凉”,扶着他颤颤巍巍的起来,却还是见他恍惚,叹口气继续宽慰道:“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的脾气,那件事是不能提的”。
齐仲平怔怔的望着荣宝和气白胖的脸,是啊,他们都是知情人,有些事不仅不能提,还要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他怎么糊涂了。
“皇上”,荣宝弓着腰,“那两个人怎么安置”,他说得很小心,皇上一直都没有将画像和坠子离手,到了这偏殿也是如此,做了多年的大总管,没有眼力和揣摩圣意的能力是不行了。
皇帝手指移开那幅画像,松开掌中的坠子,“暂时留在宫中”,那颗坠子是十余年前的事,那时他还只是一个将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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