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将碗都要倒在我面前的架势,看着那一双双不停给我夹菜的筷子,心底的泪早就流成了河,鼻头酸涩的几乎鼻涕和泪一起喷涌。可是,我想,我该坚强。
夹起碗中曾伯刚夹来的鸡腿,我把它塞在兰姨的碗里:“妈,我走了后,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别太累。”
夹起碗中兰姨给我夹来的鸡腿,把它塞在曾伯碗里:“爸,你身体不好,我走了后,要记得吃药。”
夹起那炸得金黄的肉丸,最终,把它落入苏宇的碗里,他微微怔了怔看着我,我抿了抿唇,强忍住那有些硬咽的喉头,对他道:“我不知道说什么,谢谢你,苏宇,在我最难的时候,你拉了我一把,对宝宝,你是那么不计付出,我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今天,我要走了,如果回来的时候,你还在,那我一定要好好做一顿饭给你,做为答谢。”
他笑了笑,举起一旁的白开水,对我道:“好,冲着你那顿饭,我绝不搬走!”
他笑起来很阳光,可是今早的笑却似含着某种异样,有些贼贼的,让我有些想不透,但是,我知道,苏宇,这个似乎从来都没有不快乐的男子,总是给我带来许多快乐,还有感激。
出门的时刻,宝宝有些不适时的哭了起来,我心里泛起一股心疼,可是却让我找到了足够的理由去阻止兰姨和曾伯送我的步子。
虽然家门前不远就可以等到车子,可是我却执意要走到一里外的终点站去坐车。因为我害怕,等车的时间越漫长,自己就越不舍,我害怕宝宝醒来看不到我,那惊天地的哭声会让我心软。
出门的时候,苏宇没来送我,早早的吃过饭,说一早朋友有约,便急急离去。曾伯还是放不下心,硬是要陪我走一段,拗不过,只好让他送行。
一路上,他说了很多,却是一再强调的让我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担心宝宝,不要担心大家。好像早就猜透我心里那放不下的秘密一般。将昨日的话重覆了N遍,可是我却只记住了一句话,那就是,考个文凭。还有一个信念,逐渐在心底坚持的盘成石头,那就是努力赚钱。
不知道走了多远,天边放亮的时候,已然看见车子停在前头,我不得不再次阻止曾伯的脚步。眼泪似乎找到了突破口,别过头,急急的拖着行李小跑上前,上车的那一秒,忍不住回头,遥遥的看见,那慈祥的脸,对我笑着,对他摇了摇头,扭头抹了把泪,一把拉起箱子。
“我来!”冷不防,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大手一把提起箱子,对我笑,我惊愕的看着眼前人,几分欣喜悄悄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