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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的天花板,淡蓝色的隔帘,那半圆的挂轨,输液管静静的滴着那透明的药水,我真的还活着,那阵阵的痛楚和我眼前的一切提醒着我,我还活着。可是为什么我还要活着?我什么都没有了,谁都不要我了,为什么独独自己还活着?泪水再次泛了上来,我努力的撰紧拳头。
“滴滴滴~~”的急促的响声惊了床边趴睡的人。
他微微抬起头,我迷茫的在大脑里搜索着他的名字,那个一星期前二楼刚退房时,搬进去的那个喜欢敲敲打打弹弹的小伙子。
“恩妮,你醒了?”他有些高兴的喊道。
我努力的抬起手,却不知道自己要抓什么,想抓住什么,漠然的,又垂下。骛地,他一把抓住,“恩妮,你知道吗?宝宝长得丑死了。”
宝宝?两个字如闪电一般击中我所有的大脑神经,是的,我还有宝宝,是啊,我没了一切,但是我有自己的宝宝,不是吗?突然,我好想见见它,我想看我的宝宝,我想知道,它是像我,还是像冠岚?冠岚?……隐隐的,有丝潮雾再次袭了上来,我看着他,看着眼前的这个男子。
“苏宇。”我沙哑的声音努力的挤出他的名字,苏宇,为什么在我最脆弱的时候守在床前的是这个男子,而导致我躺在这里的却是我曾经如此挚爱的男人。
苏宇,我记得,他搬来的第二天,倚在阳台弹他的吉它,而我,正一个人捧着书,懒懒的躺在草坪中的躺椅里,一只耳朵塞着耳机听着贝多芬的钢琴曲,他扬扬洒洒的吉它琴声,打断了我正在进行的胎教。
我喜欢听他弹的吉它,他娴熟的吉它声总是能让人随着调儿时而心情舒畅,而时随之悲伤。
“恩妮,我马上,马上去把宝宝抱给你看。”说完,人箭一样的出去了。
“恩妮,你醒了?”苏宇刚出去,门口便响起兰姨惊喜的声音。话声刚落,兰姨一手提着保温盒,一脸慈祥的站在了门口,眼睛里,竟是闪烁着丝丝光芒。
我努力的想要张嘴,可是望着兰姨那鬓角又新添的几缕银丝,让我心中,又添了几分内疚。
“兰姨。”久久,我喊出声来,可是声音有些不自觉的哽咽,她坐在床边,宠溺的抚过我额前凌乱的发丝,如慈母一般的望着我,我努力的想要坐起来,可是疼痛随之而来的侵袭让我不得不半靠在枕头上。兰姨帮我把枕头调整好,一手拉着我的手。我心中纵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表达自己对这位妈妈样的老人如何深切的谢意。
“来咯,我们的小宝宝来看妈妈喽。”随着一声满是宠爱的叫唤,曾伯抱着宝宝和苏宇来到了这个房间,一进门,我便看见曾伯满是慈爱的盯着怀中那包裹严实的小人儿。我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团布团上,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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