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着黄昏早已经来临,太阳也应该彻底的沉到地下去了。
她用那张僵硬的脸,无声的看着澜沧洙的手颤抖着向她伸过去,他的手里,握着那一条粉色的纱巾,她本以为是他要送给她的,可是现在,乐萦纤终于明白这条纱巾真正的用处了。
澜沧洙的手臂问头的绕过乐萦纤的脖子,那纱巾仿佛是一条蜿蜒的藤蔓,轻轻的爬上了乐萦纤的脖子,然后,在澜沧洙的胳膊用力的一刹那,无情的被勒紧。
乐萦纤的脸因为惊恐和痛苦变得通红。
“为什么你要骗朕,朕一直以来都是这般疼你,可是你,却瞒着朕做了那么多不该做的事情,你要朕如何能够原谅你……”
澜沧洙的语气比秋日里的空气还要冰冷许多。他低头望着怀里的乐萦纤,眼里有些温热的东西在打转,他有些不敢相信,在他亲手把纱巾绕在乐萦纤脖子上的时候,他的心也会不自觉的疼痛一下。
乐萦纤痛苦的挣扎着,她的双手攀上澜沧洙的手臂,纤细嫩白的手如两条弱小的枝干在澜沧洙那粗壮的手臂上面挣扎着,可是那些都是毫无用处的,澜沧洙的手臂丝毫没有要放松的意思,反而越收越紧。
他并没有低下头去再看一眼乐萦纤,因为他怕自己要是多看上一眼,会狠不下心来。
“我身不由己,要是我不这么做,我早就死在来大澜的路上了,我的父亲,我的家族,都会随着我一起埋在戈壁里……咳咳,陛下……”
这恐怕是人间最苦涩的情境之一了。
乐萦纤断断续续的几句话,仿佛能够将她的所作所为的理由解释的清清楚楚。
家族,自己的命,没有什么比这些更有说服力去让一个十几岁的姑娘背负起那么黑暗的一面。澜沧洙仿佛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在她的身前身后都有无数的刀剑指着她的时候,她毅然决然的选择向前走,这是一种怎样痛苦的抉择,若不往前走,在她身后所有与她有关的人,都会死在刀剑之下。
那么她何不选择一个人去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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