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力气方推开他,翻下椅子,往沙发上一瞧,那里空无一物,睡在上面的唐可人不知什么时候走了。
她无意瞥了眼窗外,发现太阳早升上中天了,阳光透过窗子洒出一片曼妙光影,浮尘漫舞,是一种火烧火燎的热度——她想这一觉睡得可够沉的,已然是大中午了,而且就连唐可人何时走的自己都不知道,真是活见鬼。
阿蓝可不知她心里这些想法儿,也不想知道,又凑上来道:“我可是会解梦的,要不要我替你解解?”
她颊上被他打的疼痛这时候泛上来,让她心里生恨,头也不抬地转身进了卧室。待她把身体平摊在床上,这才发现,不光是脸在疼,因为一整夜没睡好,整个身体都在隐隐地疼。心里对阿蓝就更恨了些。
阿蓝本来想跟林八琴一起进卧室,林八琴却不给这机会,先一步把门给紧关上了。可这么道门要拦住阿蓝实在有些困难,他手一张,指尖上立时现出五团红悠悠的火苗,翻手就要向门拍去。眼看火苗就要贴上门板,斜刺里突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手腕。
他目光一转便看到聚财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心里恼得五脏欲焚,甩开他的手嚷道:“你管的哪家子嫌事?”
聚财也不恼,只微微扬了扬眉,道:“今天唐可人一走,你就像发了春似的兴奋,又是为了什么?”
“谁发春,谁发春,谁发春!”阿蓝对聚财的用词不当很是不愤,扭身走到沙发边坐下,拿了摇控器开了电视机,里面无非一些娱乐八卦节目,看得人思想麻木不仁,太没意思,他便又扭脸对聚财道,“是小姑娘发春了,她才做一场春梦,真是春梦了无迹啊!”
“你怎么知道她做的是春梦?”
阿蓝眼锋一扫箱子里的蛇妖道:“这有什么好不明白的,你抓这条蛇的时候难道不知道它是个什么品种么?”
聚财顺着他的目光望到蛇妖身上,沉默半天,突地一声惊叫道:“难道,是食梦?”
阿蓝伸手拍了拍箱子,得意道:“看来你对妖的了解还不够啊,它虽与食梦算是近亲,却到底有些不同,它们这个种类,叫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