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传来消息说,越大将军启程回梨都。
快四年的时间了。
那个呆在边疆的男子终是要回来了。
在观襄山天龙寺的几天,过的还算平静,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而且知空大师很和她聊的来,突然在这个平静的地方,远离了梨都的机关算尽,还有些不习惯。
人总是太过平静的时候就喜欢狂风暴雨的来临,却又在狂风暴雨的时候向往宁静的生活,人总是那么的不满足于现状。
观襄山上的扶桑花开的姹紫嫣红,蓝言坐在石凳上看着逐渐枯黄的树叶,对面正在认真煮茶的知空大师。
“谢谢。”
知空大师是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仙风道骨的感觉,脸上总是会挂着淡淡的笑容,看着连日来愁眉不展的蓝言,笑着说:“迦叶佛偈一切众生性清静,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林中,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则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疾苦。姑娘是聪明人,怎会钻入其中而不自拔。”
“心不动则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大师说的是,何苦放不下一切呢。”蓝言苦笑了下,经他这么一说,心里顿时空明了几分,是她太执着于过去,又太执着于自己所受的教育,或许都该换位思考一下吧。
“姑娘能想开当然是好的,只是这时间万物皆归于一个情字,佛曰:由爱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老衲泡的茶也只有姑娘不嫌弃,呵呵。”
蓝言一看杯中,清澈如白开水,闻起来却有一股淡淡的茶香,喝在嘴里极苦,可能是现代喝多了咖啡,所以便觉得这么一点苦便也没什么了,干笑了两声:“大师茶怎么会不好呢,能喝到您的茶是蓝言的福气。多些大师指点迷津。”
“佛家普渡众生。”
“师父,流云先生来了。”
“好,知道了。看来,他是来看你,老衲先告辞了。”
“大师慢走。”蓝言端起桌上的茶又喝了一杯。
“看来你还过的不错,这么悠闲自在。”流云一身水蓝色的长袍,走起路来都给人一种懒散的感觉,眸子中泛着幽蓝色的光芒,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总会想起代为锦来。
蓝言复而又给他倒了杯茶,笑着说:“那是自然,在这里果然清静,真是个好去处。”
端起茶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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