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晃的看着杯中那仅有的一根茶叶。白衣翩然不染一丝尘埃,仿若人间不食烟火的仙子。
在往上看是个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个脸颊,独留那薄唇在外,微微上扬,好不惬意,完全没有被帐内的人所影响到。若是细看,便能看到,那放在椅子上的左手被衣袖遮住了三分之一露出来的地方,一块刺青,是个极大的莲花,开的绚烂不已,一眼看过去就像是真的莲花开在手背上一样,让人忍不住惊叹,好个栩栩如生的莲花,好个精妙的手法。
此刻,所有人都在紧盯着男子的脸,几十双目光齐刷刷的看过去,没一下都能戳个血洞出来,奈何男子仍是无动于衷,泰山蹦去前而不动的气势。
上边流着络腮胡,满脸笑意,眼底却露着**裸的杀意,豪气云干的说:“先生为何不喝,是看不上我们连厥的茶还是觉得不可口?”
男子爽朗一笑,扬眉道:“在下不过是看着茶杯中的茶叶根罢了,琅王想多了。还有,在下很好奇,你说这小小的一个茶叶根在茶杯里这么翻搅涌动,它不觉得辛苦吗?对于它来说,难道茶杯就是它的禁锢,永远别想逃出去吗?他只能做泡茶用,其他一概不可。”说完,抬头将茶一饮而尽,那脸上明明还表现着对茶的留恋。半边,薄唇轻启:“上好的雪茶,风干七七四十九天,只取其嫩尖泡茶,味淡而不腻,清爽怡人。只是,怎会有茶叶根呢。”一双黑眸疑惑的盯着琅王。
琅王等人看着面前的白衣男子,丝毫没有什么反应,一下子就觉得不对劲。它说这茶叶无非就是说连厥此刻想要攻打紫景就是自不量力,还有最后对茶的讲究,让众人一下子惊醒了。
“是本王怠慢了,来我连厥的大人怎好以茶相待,来人,上酒。去拿本王埋在地下的纯酒,先生,此酒虽命为纯,却是极好的冽酒,今日本王要和先生一醉方休。先生大名?”琅王的瞬间转变,白衣男子却不以为意,依旧淡淡。
“在下遥。遥远的遥。”
连厥人待客豪放,若是拿酒相邀,便表示已经对你的认同。
刚刚那酒里下的是毒药,至于有多毒,可想而知了,即便不是穿肠毒药,也该立刻毙命。所以众人才会露出诧异的神色,以及琅王的瞬间转变。
从此,连厥帐下多了一位幕僚: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