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抹永远都不会改变似的笑意。缓缓站起身道“师父还想与徒儿醉酒么。”
“好。”琴重华轻声道。“为师很想。”
素骨笑了笑。“徒儿愿意陪师父一醉方休。”
如果前尘能被这样覆盖。该有多好。依旧是那片桃林。可桃花儿却早已谢了。
还是那棵树下。那天他喝醉了。倚在师父的怀里睡着了。桃花纷纷落下。多希望。这一觉醒來就是地老天荒。
“师父。请。”素骨举起一坛酒。仰着脖子就灌了下去。师父仍是靠在树干上。一条腿弯起。胳膊搭在膝盖上。“骨儿喝得这般快。就不怕醉了么。”
“但求一醉。”素骨跪坐在师父跟前。“醉了好。醉了就什么都忘了。”
师父笑了。一抹苦涩。“可。骨儿都记得。不是么。”
“师父。该你了。”
师父噙着笑意喝下清酒。“为师干了。”
“徒儿也干。”
夜空中弥散着淡淡的桃花酒香。素骨渐渐的醉意朦胧。苍白的脸颊泛起淡淡桃红。他擦了擦嘴角“师父。我今天是來看你的。”
“为师知道。”
“是。最后一次來看你的。”
师父静默了下。“为师也知道。”
“师父。我对不起你。可我不想解释了。因为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沒有意思了。”素骨苦涩的勾了勾嘴角。由跪坐变为跪着。“师父你是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到了现在才知道。不过已经晚了。”
“只要骨儿愿意。就不晚。”
“不。师父。晚了。”素骨点了点头。看着他的眼睛。“师父。对不起。徒儿不再愿意。”
师父慢慢的垂下眼帘。修长的睫毛轻轻眨动。“这样。也好。”
“可。徒儿不想欠师父的。”素骨收回目光。望着某个虚空之处。“徒儿欠师父的太多太多。怕是这辈子都还不完了。我的命数如此。怨不得别人。可却连累了师父你。”顿了下。“重华。你原本可以很快乐。过得很好。却因为我……铸成了一生都无法抹去的伤。我又怎会不知。这一切对你來说意味着什么。”说着。他望向琴重华。“师父。徒儿想你能忘记。忘了所有的曾经。今时今日。我來这。就是想让一切回到最初。”说完。他点头笑了笑。“就当那一年你从沒救过一个孩子。从沒将眼睛换给他。好么。重华。”
语落。幽暗中忽然掠过一道银光。疾风般朝着那双灰蒙蒙的眼睛刺去。
“骨儿。”琴重华一直在静静的听他说话。沉浸在难以自拔的情绪中;
。就在他的指尖碰到那枚银针时。鲜血已经从素骨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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