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灰的日子.一只火红的鸟儿不知从哪里飞了过來.它似乎认得他似的.一直陪在他身边.他发呆的时候.它就落在他的肩头.他徘徊的时候.它就在他头顶的空中盘旋.小鸟成了他唯一的朋友.好多个夜晚.他将它放在蜷起的膝盖上.跟它轻声的说话.告诉它.他有多想师父.小鸟只是眨着黑溜溜的眼睛望着他.偶尔会扇动下翅膀.后來他说着说着就哭了.他多希望小鸟能听懂他的话.看着它.就想起自己送给师父的那只小八哥.不知道它现在还活着么.还有那两只小兔子.
可就在某个醒來的清晨.素骨忽然发现小鸟不见了.它沒有像往常那样站在窗台上鸣叫.他飞奔出去.可空旷的山峦间却再不见了鸟儿红艳艳的影子.
他不知道.这只鸟是血渊的.他更不知道.小鸟将他的一举一动都用特殊的言语告诉了血渊.他也不知道.当师父看到血渊送來的书信时.有多伤感.
他一无所知.唯独知道的就是天边的日落月升.唯一坚信的.就是师父不会弃他于不顾.
这个清瘦俊秀的少年相信.总有一天.师父会來接他.带他离开这里.重归那片苍翠无边的昆仑山脉.重归那个属于他们的家.
师父.你可要快些來.望着门边的老人.素骨下意识的按了按胸口.自从琉刖给他灌了一种药.心口总是莫名的感觉.疼不是疼.痒也不是痒.很乱.就像被千丝万缕纠缠着.
否则.徒儿怕是也等不到了.
而令他永远也想不到的是.在世界的彼端.一切早已地覆天翻.
在得知了重华的情况后.琉刖是整整一宿眼睛都沒合一下.心里乱七八糟.就连盘龙玉玺.江山天下也沒让他这么闹心过.犯愁过.子画那药能好使么.重华又不是女人.关键是.他怎么就突然能怀孕了呢.这简直是空前绝后啊.想到这.琉刖刷下就坐了起來.抓了抓头发.重重的叹了口气.随后笈上鞋就出去了.一口气走到重华的房门口.望着里面漆黑一片.又犹豫了.旋即他走开对守夜的士卒道“给我弄点吃的过來.”
“是.王爷.”士卒连忙去办.沒走出几步又跑回來“不知王爷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琉刖摆了摆手.“对了.回來你.”顿了顿.他压低声音“最好是大补的.”
“小的明白.”士卒飞快的闪身.不出片刻就端回來一碗燕窝.
“嗯.不错.越來越机灵了.”琉刖表扬了小将士一句.乐得士卒感恩戴德.还以为自己要升官了呢.
琉刖整了整衣襟.又拢了拢头发.跟初次约会似的.叩响了琴重华的房门.
不出片刻.琴重华就开了门.也沒问是谁.仿佛料到是他一样.
“这么晚了.王爷有事.”
“这么晚了.重华还沒睡.”
琴重华沒搭理他.点燃了蜡烛.落座在椅子上.衣冠整齐.一看就是根本沒躺下.琉刖恭恭敬敬的将那碗燕窝放在桌面上道“本王担心你夜里会饿.所以特意叫人煮了碗燕窝.”
“琉刖.我想本宫不是第一次跟你说了吧.”琴重华瞄了一眼碗里的东西.“我练过辟谷之术.这些山珍海味还是留给你自己享用吧.”
就知道会这样……琉刖望着火光摇动间他瘦削俊美的容颜.总有种对不起人家的错觉.他还杀了我的左堂主呢.一命赔一命.可不对呀.那个孩子是我的.琉刖暗自做着强烈的思想斗阵.琴重华盯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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