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狗皮膏药似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揭掉之前贴在她身上的药皮。这特制的药皮,是去疤用的。
“啊……”一声惨叫。
“叫什么叫,闭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把这些疤痕去掉,你以后嫁了人怎么办。”她又不是男儿,女人怎么能有这样多的疤痕在身上。
“我求你了,大不了我这辈子不嫁人,啊……我已是两个孩子的娘,嫁不出去的,呜啊……老头子,你给我适可而止,哦哦哦啊……我和你拼了……”
铁心竹瞪着铁争,嘴上一张一合,却不能发出半点声音。
“你太吵了,给你喂了颗‘不语’,给老子消停会儿。”
铁心竹埋首飙泪,呜呜,好痛,她果然是败翎的凤凰不如鸡,连个军医都能欺负她,她的命好苦。
月亮下的另一处,一队威武雄壮的军队夜下急行,二十多万人的行军队伍一点不显凌乱、杂闹。
队伍中有一位兰衣女子,身形娇小,骑在高大的骏马上更显小巧,由于连续赶了半个多月的路,日夜兼行,极少有休息的时间,人着实有些疲倦,于是在马上昏昏欲睡,上下眼皮强烈要求合一起不再分开。
终于,女子经不起睡意的侵扰,在马背上睡了过去,刚睡着,马侧出现另一匹骏马,马上的男人虎背熊腰,和女子的身形形成鲜明的对比,男人猿臂一伸,将女人揽到自己的马背上。
这番动作使得女人徒的惊醒,一双小手抵住男人厚实的胸膛,本欲惊呼出声,却在意识到揽住自己的人是她所熟悉的人时禁了口,换成一抹柔声细语。
“重楼大哥,放开我罢,我已经醒了。”竹瑶一双灵秀的眼眸望向男人。
“别逞强了,睡一会儿吧,天亮了我叫你。”男人的嗓音如同浑厚的海潮,冲击着竹瑶的心房。
这个男人,压根不会说什么甜言蜜语,却用实际行动时刻关心着她,这一路上对她照顾有加,要不她还真没能力坚持到现在。
“我没有逞强,小公主都能坚持,我也没有问题。”竹瑶回道。她不敢相信,二皇子居然将小公主带上战场,她可怜的公主,这一路吃了多少苦呀,宫里好吃、好穿、好玩、好睡,这一路却只有羊奶可食,大多数时候都在那男人怀里睡着,小公主才半岁还不到,就饱尝风吹日晒之苦,天见犹怜。
“公主殿下有二皇子的羽翼庇护,你却没有,如果你不介意,我愿替你挡风遮雨。”宝善重楼自己都不相信,他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可是他真的好喜欢怀里的女子,从她第一次递给他一碗清水,他心里就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很贴心,让他这样一个只知道舞刀弄枪的男人心生安定。
他不懂怎样表达自己的爱意,所以只能凭着感觉说出心里话。
“重楼大哥是堂堂大将军,而竹瑶并不是公主,只是一介女奴,配不上将军。”竹瑶婉拒,她有自知之明,即便这个男人的胸膛能给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也不敢眷恋分毫,这里该属于一个和他身份相衬的女子。
“不,不,不,你配的上,在我心中,你就是我的公主。”重楼慌忙表明他的心迹。
竹瑶见他急的抓耳挠腮的憨直模样,嬉笑道:“我还以为重楼大哥不会说轻浮肉麻的话,没想到也是一个口甜舌滑的人。”
他那一番话,哪个女儿家听在心里都会春心荡漾。
“我不是……我是……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怕她误会,他在慌张之下竟然捧起竹瑶的小脑袋,将嘴贴上她的樱唇,他的舌蛮横的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的檀口之中肆意搅弄。
竹瑶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的不知所措,一双美丽的大眼圆睁,想要推开这如山般壮硕的男人,却撼动不了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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