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竹闻言不觉莞尔,她有没有听错,她是堂堂御翰的将军,和大金势不两立,这个老头子难道是脑袋坏掉了,让她帮大金,除非天塌了,否则绝不可能。
“笑话,我为何要帮你抚平大金的内忧,难道等大金平复后,再来向我御翰开战,这个,我做不到。”铁心竹断然拒绝。
“你会帮朕的。”老皇帝笑的自信,她这个人一向简单,很容易让人看透,所以也最容易被人利用。
“你想用夜荷来威胁我?”
“有用吗?那女婴本就是我璎炎家的孩子,不是么。”
“你……都知道了?”铁心竹愣神,他怎么会知道的。
“你以为人人都像兀鎏么,不在乎孩子的血统。”皇家,怎么可能容许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发生,他早命人做过滴血认亲,结果当然清楚。
“那你凭什么如此肯定我会帮你。”既然老皇帝知道夜荷是谁的孩子,那荷儿的安全也有了保障,她该走的更放心才是。
铁心竹转身欲走,身后再次扬声,这一次,天,真的塌了……
“你想眼睁睁的看着兀鎏死吗?”
铁心竹身形顿住,缓缓地回身:“什么意思?”
璎炎凌霄登基继任后,燕云州守将宝善重楼起兵谋反,一心想让前太子继位,璎炎兀鎏已暗地里奔赴燕云州,杀回青州,重夺大权那是迟早的事,即便璎炎兀鎏没有争位的心思,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事情往往由不得人抉择。
然而,太子的军队却遭到御翰铁家军的奇袭,两相几度争战,现在在东南边境上僵持不下。
最重要的是,璎炎凌霄曾经向大金各部族承诺过,他若荣登大宝,必还兵权于各部族的首领。那时候,有异心的部族,绝对是大金的内忧,更何况,老皇帝所知的消息,那些部族之所以会蠢蠢欲动,是有人在背后煽风点火。
试问,仅凭璎炎兀鎏手上的人马,怎可能既抵御外患还要防范内忧,战死沙场那是迟早的事。
老皇帝详细说明了现在的局势,见铁心竹有些恍惚,接着道:“兀鎏的生死在你的手中,如果你心里真有他,那么请不要对他太过残忍。”
铁心竹第一次犹豫不决,她不能放大金这条猛虎归山,以后定是御翰的后患,但她也不忍心看阿鎏马革裹尸,她了解他的性子,虽然他常说做皇子太累,不愿再当,但真要是大金有任何危难,他一定冲在最前面,因为他是个有责任心的男人,他那句‘享福的是百姓,受累的是君王’就是他最具责任心的表现,他若做皇帝,绝对是天下苍生之福。
老皇帝见铁心竹犹豫,又道:“你应该知道兀鎏的脾性,他若做大金的皇帝,就不会再向南推进。”那孩子,从不是好战之人。
“那你要我怎么做?”她开始妥协,思及阿鎏那次告别时的情景,他那仿佛一去不复返的背影,让她心凉。
于是,铁心竹和老皇帝在朝阳殿里密谋着什么,酝酿着一个密云不雨的局势……
“你这样做,对凌霄真的很不公平。”连她一个外人都觉得愤慨,同样都是他的儿子,他为何就偏爱兀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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