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阳城外的护城河乃是上游郦江的一截分支,水流表面上看似平稳,然水面下却暗流汹涌,虽然知道坠入河中是凶多吉少。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论是正反两派都沿着下游一路寻去。
萧千策抱着初夏爬上岸时,早已不知被冲到什么地方,他不敢做任何停留,也不敢沿大路走,只能避进山林中,顺着林间溪流往南走。
然而,虽然快到春天,但寒冷依旧,他一个大人都冻的瑟瑟发抖,何况一个出生还不足月的孩子,眼见着初夏的小唇瓣变得乌紫,气息也渐弱,萧千策越加焦急。
好不容易寻到一处干燥的山洞,萧千策抱着孩子刚进洞就听见洞中有粗重的喘息声,很缓慢,萧千策喜出望外,立马奔进洞中,借着洞口照射进来的微光一瞧,果然是一只还在冬眠的熊。
弹指间,数道流光急射而出,没入熊的头、吼和心脏处,一头猛兽就这样没半点挣扎就结束了性命。
而后,萧千策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将熊拨了皮,赶紧将初夏身上湿漉漉的襁褓给解开,将孩子裹进熊皮中,放在已死掉的熊的肚腹上,因为那里还有余温。
做完这一切,萧千策才拖着受伤的身子回到林中拣枯枝,在宽大的洞中用最原始的方法生起了火,割下一块熊肉烤的半生不熟时就将就着咀嚼吞咽下,然后才褪掉自己那一身冰冷湿漉的衣衫,颤抖着将自己也裹进宽大的熊皮之中。
萧千策怀抱着初夏,用他的体温护着孩子,加上一旁的篝火,初夏脸上很快就有了血色,见那又开始红润的脸色,萧千策不禁失笑,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和一个屁大点的孩子一水儿精光的‘坦诚相待’。
他本来就伤的不轻,加上又受了寒,体力越发虚弱,头脑也有些昏昏沉沉,不知不觉间就晕了过去。
也不知晕了多久,萧千策晕沉恍惚间只觉得有人在吮吸他的左胸,他不觉皱眉,含糊不清的道:“心竹,别闹,我很累……”
哪知怀里的家伙吮的更卖力,那是当然的了,小家伙饿了,当然要找吃的,萧千策一个大男人又吸不出半点奶,小家伙也郁闷呀。
“嗯……”终于在初夏卖力的吮咂之下,萧千策才清醒了过来,低头一看,初夏还在不遗余力地奋力吧唧吧唧着。
萧千策哀嚎一声,他是真的被逼的走投无路了,这个时候他上哪里去给孩子弄吃的。
也许是奋力拼搏了那么久也没尝到一点甘露,初夏终于舍弃了久榨不出的枯井,改往别的地方觅食,肉乎乎的小身子不停蠕动,寻到萧千策的左肩胛的伤处,那里被璎炎凌霄一枪刺了个窟窿眼儿。
初夏嘴大张,舌向下的瞬间含住萧千策的伤口,然后大口的吸食。萧千策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在那温热的小口下扯起阵阵刺痛。
“你……”萧千策对初夏的举动感到惊愕,他竟然在吸他的血,可一看见孩子又不知该说些什么,说了他也听不懂。
算了,萧千策闭目仰头,越发苍白的容颜更显憔悴,仿佛是一具残破的躯体,再也盛不下他飘逸的灵魂,随时都有可能化作一缕青风,飘散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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