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铁心竹杀到落风居后不久,又有一位一身绒黄色宫裳的女子急跑着奔了进来,一入内院,扯起和雍雅的形象颇不符合的嗓门,火烧屁股一般嚷道:“主子,不好了……”
随云赶忙一个飞身落在来人身边,然后伸手捂住他乱吼乱叫的嘴。
“瞎嚷嚷什么,什么不好了,给我闭嘴,再嚎我废了你。”随云压低了声音恐吓道,若不是情况不允许,他肯定饶不了眼前这家伙。
什么叫不好了,以他看好着呢,没瞧见主子正甜蜜着吗,谁敢破坏这美好的景象他就跟谁拼命。
来人又急又怒,急的是他真有重要的事,怒的是,随云的地位和他平起平坐,凭什么呼喝他,情急又想报复的心理驱使下,受制之人张口不留丝毫情面的咬上捂住他的大掌。
随云吃痛收手,低声骂道:“你真变女人了,这种娘们儿才使得招式你也用。”
“边上待着去,少来烦我,将军大人不见了……”随雨不耐烦的回道。
随云抬臂指向院落中的一角,随雨放眼寻去,脸上的急躁随即隐去,而一抹笑意却淡淡爬满面庞,他的主子怀里抱着一个臃肿的女子,那睡的正酣的女子不是那个带球乱跑的将军大人又是谁。
随云和随雨两相交换一个眼神,很自觉地退出只属于那二人的天地。
萧千策抬手捋了捋她额前稍显凌乱的青丝,怀里的是他的宝呵。既然是宝,他又怎么舍得让这件宝贝失去光彩。
天空中一道黑影盘旋,几声啼鸣后落于一旁的梧桐枯枝之上。萧千策轻睨一眼树枝上的雄鹰,暗哼一声:动作还真快。
接着,又是一道黑影翻过墙头,几个起落现于院落之中,和萧千策仅有一丈之距。
随云和随雨见来了不速之客,正待要上前逐人,却被萧千策喝止:“我有话和他说,你们下去。”
随云和随雨虽不情愿,但还是依命告退,即便离开,也能感受到那两人之间无声弥漫的硝烟。
璎炎兀鎏也不等萧千策发话,自顾自的落座于萧千策的对面,两个男人眼里唯一的交集便是那个臃肿的笨女人。
如果两人所观赏的只是一道美丽动人的风景,那以这二人的性情到还是可以安心坐下来,品香茗、赏美景、论春秋,关系可亦敌亦友。只可惜,女人这道美丽的风景从来就只能被一个男人拥有,而像他们这样傲视天下的男人又岂能轻易低头,向对方认输。
静,真他娘亲的静,铁心竹只觉得寒风跟冻住了一般,一切近乎诡异的宁静,其实她在听见小黑嘶叫的时候就知道接下来就是她最不愿意面对的局面,她到底是要继续装睡当缩头乌龟呢还是勇敢的站起来拍拍屁股潇洒的走人?
后者摆明了就是找死,她死不死无所谓,可是孩子是无辜的,也就只有在这种需要挡箭牌的时候她才会想起来肚子里还有个孩子,所以,为了肚子里的小乌龟,她决定先当老乌龟,打死都不醒。
两个男人间并不是无话,而是有话却不能先开口,先开口就意味着输,所以,两人各自把玩起自己的得意武器,萧千策手中的琉璃弹丸在指间若隐若现,异彩纷呈;璎炎兀鎏手指扫着黑蛟的鞭尾,玩的也是不亦乐乎。
比耐性,两个男人绝对是势均力敌、旗鼓相当。
就在铁心竹快在压抑中睡着时。两男人终于说了话,还异口同声:“我要带她走。”声音如寒风侵袭,能将冰山都吹裂。
声音乍起,萧千策和璎炎兀鎏同时对望一眼,然后又向对方挑衅道:“你凭什么?”
铁心竹觉得内心虚脱,两人说的好一致,他俩演戏么。她自己抓破脑袋也想不出为什么,自己到底哪点好,惹的一身腥,告诉她,她改还不行吗。
“我是她第一个男人。”璎炎兀鎏剑眉轻挑,一语如射出的箭正中红心。
啊,啊,啊……铁心竹在内心嘶嚎,她一定要宰了他,那样难为情的事他怎么可以如此平淡的说出口。
“那又如何,我和她才是青梅竹马,何况这家伙中意的是我。”萧千策修眉微扬,一语争锋。
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根本没脸的,铁心竹暗自怄气。
“她的心里未必没有我。”璎炎兀鎏将目光移至铁心竹身上,眼中熠熠生辉。
铁心竹只觉得有一双火热的眼在注视着她,让她无处遁形,灼的她体无完肤。
“就是有,我也会想办法占据她的眼、她的心,她笨脑袋里的每一处,让她无暇想起你。”萧千策眼中有过一瞬的暗淡,然而很快即恢复先前的清明丽色,眸光如玉温柔。
在烈焰下煎熬的铁心竹因萧千策的话而解脱,如沐春风,舒心畅然。
“就凭你这要死不活的身体?”璎炎兀鎏哼声质疑。
“满足这个傻子,足够。”萧千策笑语作答。
铁心竹闻那戏语,恨不得撕了萧千策那一张破嘴,刚刚的好印象全打了折扣。
“人是傻了点,但在床上到还不笨。”璎炎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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