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萧无畏文采出众,却从不曾亲眼见识过,这会儿见萧无畏连想都不想便挥笔速书,好奇心大起,一闪身,人已站到了萧无畏的身后,待得一见到萧无畏此词之妙,实属平生仅见,不由地高声叫起了好来。
好?当然好了,废话不是,老柳婉约派领袖的威名可不是虚的!萧如义高声叫好,萧无畏却是不以为然,嘿嘿一笑,略带几分自得地挥了下手道:“去,本王就凭此词请苏姑娘前来一会。”
“是,奴婢遵命。”边上侍候着的侍女应答了一声,小心地将字幅卷了起来,双手捧着便紧赶着往后院行了去。
怡红院后院的一栋小楼中,苏紫烟心神不定地在端坐在一面铜镜前,手中把玩着一根带珠玉坠子的风头钗,却迟迟没有插上发髻,一双往日里总是清亮的大眼中满是迷茫与忧虑之色,其中又夹杂着几分的企盼与惶恐,正如其此刻的心情一般。
一年了,已经一年过去了,苏紫烟本以为自己能忘怀,然则那张不时坏笑的俊脸却总是不自觉地出现在梦中,本以为再也不会有交集了,可他竟然又出现了,他还好么?苏紫烟一想到这儿,没来由地便是一阵脸红,一阵的气恼,赌气般地将风头钗往梳妆台上一掷,幽怨地长叹了口气。
“小姐,他送来了新赋的词。”就在苏紫烟心绪难平之际,贴身丫环铃铛兴冲冲地闯进了房中,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他?哪个他?”苏紫烟心弦一颤,已猜到实情,可口中还是掩饰地惊疑了一声。
苏紫烟的心思向来隐藏得很深,可惜却瞒不过人小鬼大的铃铛――往日里苏紫烟在没人时,总拿着当初萧无畏所题的那首《雨霖铃》之轴卷发愣,作为贴身丫环的铃铛自是全都看在了眼中,对苏紫烟的心思又岂能不知道,此时见苏紫烟明知故问,调皮地一吐小舌头,眯了下右眼道:“就是他啊,小姐若是不看,铃铛这就拿去还了便是。”
“死丫头,胡说些甚子。”被铃铛当面揭破了心思,苏紫烟俏脸不由地便是一红,气恼地骂了一句,可手却是不慢,一把抢过铃铛手中的卷纸,略有些慌乱地摊了开来,只一看,眼圈便微微地红了起来。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苏紫烟呢喃地念着,泪水慢慢地沁出了眼角,在洁白如玉的脸上肆意地流淌了起来。
“小姐,小姐,您……”一见到苏紫烟流泪,铃铛立时便吓坏了,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惊惶地叫了起来。
“啊,没事,没事。”铃铛这么一嚷嚷,苏紫烟立时便从自怨自艾的意境中醒过了神来,伸手抹去脸上的泪痕,
“小姐,您真的没事吗?”铃铛不放心地追问着。
“嗯。”苏紫烟不置可否地吭了一声,缓缓地站了起来,面露挣扎之色地在房中踱了几步,又站住了脚,心中情与义缠杂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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